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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淺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像是把積壓了已久的情緒都在今晚爆發出來了,可是他哭著吼完之後,臉色卻漸漸發白,身子也抖得更厲害了,整個人就像是風中的落葉一般。
俞疏城這才走到他身邊來,伸手替他撫著後背給他順氣。
雲淺捂著心臟,痛苦的揪緊了眉頭,歪倒在俞疏城胸前平復了好一會,臉色才稍稍恢復正常。
黎秋看著站在休息室門邊靠得那麼近的兩個人,甩甩腦袋悄悄的撤回了床邊去。
他本來也不是故意要偷看的,誰讓外面那兩個人說話聲音那麼大,雲淺不知道就罷了,俞疏城分明知道他在裡面,還絲毫沒有避諱他。
黎秋獨自愣了會神,直到外面突然傳來道關門聲,才把他的思緒重新拽了回來。
隨後微冷的嗓音傳進來,「出來吧。」
黎秋活動了一下身體,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門邊去,往外看了眼,那個病弱美人已經走了,外面只剩下俞疏城一個人。
他推開門,外面的燈光突然大片照射進來,黎秋眯了眯眼睛,這才注意到剛才被從柜子上碰掉的東西是一隻手錶,好像就是先前俞疏城手腕上帶著的那隻。
他趕緊撿起來,仔細的看了看有沒有摔壞,畢竟俞疏城的手錶肯定是他賠不起的價格。
「拿過來。」俞疏城站在玻璃窗邊道。
黎秋便小心的捧著那隻手錶,走到了他身邊去。
「俞先生,要不你看看,摔壞哪裡了沒有……」
黎秋低著頭,那隻昂貴的黑色手錶就放在他白皙的掌心中,映襯得那隻手心和那截手臂都在燈光下白得發光。
與那種病態的蒼白不同,能清晰的感受到來自白嫩嫩的皮膚底下鮮活的流動著的新鮮血液,蓬勃青春有朝氣。
俞疏城伸手把手錶拿了過去,黎秋眼睛就順著那手錶移動。
只見俞疏城手指輕巧的將錶帶解開,然後把黎秋的一隻手腕拉了過去,把手錶給他戴上了。
黎秋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眼神中有些疑問,「俞先生……」
「戴著吧,」俞疏城把那截藕段似的小臂抬起來看了看,「挺好看。」
黎秋驚訝的瞪了瞪眼睛,他雖然不懂表,但是這表他也看得出來絕對很昂貴,因此第一反應就是想開口推拒。
「可,可是……」
「不喜歡?」俞疏城垂眸看他,「有空給你買只新的,先戴著這塊。」
黎秋趕緊搖頭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嗯?」
俞疏城忽的向前邁了一步,高大的身影能夠直接把黎秋整個人都包裹進去,他趁著黎秋支支吾吾的空擋,摟著他的腰轉了個身,便把黎秋抵在了那透明的落地玻璃窗上。
「啊——」黎秋驚呼一聲,死死握住了俞疏城的胳膊,眼睛不經意的往下面瞄了一眼,嚇得趕緊把眼神移開了,看向俞疏城的目光中帶了些隱隱的哀求意味。
「害怕?」俞疏城俯下身子,攬在他後腰上的手臂又使壞的往上提了提。
隨後便感覺到身前的人兒用力的往自己身上貼,四肢跟八爪魚似的纏過來,生怕會掉下去一樣。
俞疏城低笑了兩聲,揉了揉趴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湊在他耳旁問,「想下來嗎?」
黎秋察覺到俞疏城還在把他往玻璃上壓,嚇得快要哭出來了,要是他自己站在窗邊往下看還好,可是這樣被一股力道抵著,他感覺背後的玻璃隨時會裂開。
「想……」黎秋顫著嗓音回答道。
誰知道他說了想之後,俞疏城還是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扶著他的後腦勺,然後直視著他的眼睛,極慢極慢的靠了過來,在兩人的雙唇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