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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非:哥……你這藥都過期了……
寧亦卿仔細一看,還真是,盒子上面清楚地寫著保質期至2019年6月。
他真是太久沒回家了,不是在錄音房就是在工作室,工作倒也沒那麼忙,可他一寫起歌來就廢寢忘食,連家都閒置了。
就在他想著算了,多喝點水就好了的時候,屏幕又亮了。
沈非:哥我給你買一些吧!你家還缺什麼藥嗎?
寧亦卿:你家又不在上海,怎麼給我買?
沈非:我可以叫外賣,嘿嘿。
寧亦卿有些無奈,但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確實讓他心中的煩悶少了許多。
沈非說完這話就沒再理他,也不知跑到哪叫外賣去了。
寧亦卿本來想把沒寫完的歌寫完,可抓起草稿想到江曼走時的那番話又放下了。
不賺錢的。
現在也出不了。
不用寫歌了,嗓子又唱不了,寧亦卿便覺得無所事事。在房間裡轉了兩圈,發現作為一個藝人來講,他連住的房子都比別人小許多。
三室一廳改建的琴房,總共才130平,位置也不是市中心,和年前受邀去某個當□□手家中做客時的豪華別墅完全不一樣。
他向來不怎麼在乎賺錢,想著當了歌手後生活水平比以前已經好太多便自我滿足,結果不知不覺就混成了這樣。
他在浴缸里泡了一會,迷迷糊糊好像又睡著了,直到手機響才醒來。
「您好。」
「您好,寧先生,我是咱們小區保安。門口有藥店的人說您訂了藥是嗎?」
寧亦卿想起沈非說給他買藥,「是,讓他進來吧。」
「好,那您稍等,現在外來人員不許入內,我找個同事一同給您送去。」
「哦哦,好,辛苦你們了。」
寧亦卿掛了電話還有些懵,一盒喉糖而已,怎麼還要找個同事一起過來,難道也是疫情期間的特殊規定?
他打開門站到門口,不一會電梯就亮了,還沒等看到保安的人,就先看到滿滿的一大兜藥。
寧亦卿的嘴張成了「o」字型。
那袋子足有超市最大號的購物袋那麼大,足足兩袋,保安一人一袋扛上來,咚的一下放到他腳邊,那場景像極了小時候家裡灌液化氣。
「這麼……多?」
保安瞅了瞅,「要不您點一點?」
他哪點得完啊。
寧亦卿哭笑不得,只能謝過保安,自己又費力地把藥袋拖進屋。
打開一看,全是喉糖。
紅的黃的綠的,從京都念慈菴到胖大海,再到王老吉潤喉糖,幾乎市面上有的這裡都有。
寧亦卿直接給沈非發視頻,指著地上突兀的兩大袋藥。
「你怎麼買了這麼多?」
沈非還穿著昨天那件亮紅的小短袖,「我發現你家那邊的藥店都不接外賣了,就打電話到店裡,他們說滿三千塊才能給配送,我就買了三千塊。」
寧亦卿哭笑不得,「人家那是在婉拒你。」
「那他可以說得再多一點啊!」沈非認真想了想,「比如滿一萬才起送之類的。」
「那樣會被打110的,普通人聽到3000塊起送就已經放棄了好吧?你是哪來的嬌生慣養的小少爺,連這點意思都沒察覺到?」
寧亦卿只是半開玩笑地說一句,沈非卻一陣心虛。
他不想讓寧亦卿知道自己是飛魚傳媒小少爺的事,一方面怕寧亦卿誤會自己在玩他,另一方面他也是有骨氣的,不希望寧亦卿是因為害怕他,才維持這段戀愛關係。
「哪有嬌生慣養啊,我就是很少買藥而已……」
寧亦卿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