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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回,漸漸形成默契,季舟白總是能投進去,林牧總是在追球。
林牧的不安,季舟白能看出來,但是她也沒閒到主動和林牧談心。這次追了個球,林牧終於扔進去,季舟白接球:「行了,快上課了。」
仿佛是響應她的話,預備鈴響了,林牧心底一慌。她沒看表,竟然不知道時間刷刷地過去了,抬腿又邁出圍欄,已經不是第一次,二次作案已經沒什麼心理負擔,她剛出去,季舟白就跳了出來。
「行吧,你閒著沒事也不會找我扯淡。」季舟白拍拍衣服下擺,又捧著籃球,「你有什麼事兒就說,反正我也聽不見。」
「我也沒——」林牧和季舟白並排往教學樓走,她本打算跑的,但季舟白陪她出來了,她自己跑開,把季舟白獨自扔下並不好,於是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完畢,又說了叫家長的事情。
「你很怕叫家長啊。」季舟白戳她肩膀,戳了一下,似乎是覺得好玩,又戳了一下,把她戳得往旁邊一歪,幾乎要跌進花叢里去,「哎呀你是林妹妹?」
林牧沒說話,沉浸在叫家長的關鍵詞中,像泡在又臭又澀的大缸里,渾身上下都是不堪和羞恥的字眼,然而分明什麼都沒做,就要受到叫家長之刑,她在不甘和不堪之間兩難搖擺,最後被夾擊,沉沉嘆息一聲。
季舟白不說話了,兩人已經走到了教學樓。
「我幹嘛幫你啊?」季舟白拉著林牧求問,林牧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她突然在說些什麼。
上樓的腳步聲顯得細碎而拖沓,季舟白在前,林牧在後,等到了教室門口,季舟白在後門看見今天也是沒有老師來看的一個自習,便將林牧推進去,自己轉身走了。
她真心實意地覺得這不叫個事兒,但是林牧都快哭了。季舟白髮覺林牧的眼淚相當多,像是腦子裡堵著一腦殼的淚,需要的時候擰開水龍頭,眼淚嘩嘩就出來了。好幾次都是這樣,但是這次林牧就憋住了沒哭,一路紅著眼,大禹治水也要疏導,這次非得堵住,於是她感覺「叫家長」這件事在林牧這裡是個禁區。
幫她呢,師出無名。
季舟白不想讓人反覆欠自己人情,到時候又糾葛不清。林牧已經很煩了,現在來看就更煩了,仗著自己對她有點兒好奇心居然主動找過來。儘管被人關注的感覺她已經完全熟知並樂在其中,但關注她的眼神里,有一處是來自陌生且三觀不合的一個人。她並不清楚這個人關注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然而她還是進了老師辦公室。
非但進去了,還向老師說了六班和十班打賭的事情,搬出了班級榮譽的大鍋蓋,又幾近誇讚地將李小川吹上了天,再撒謊舉例表達是她威逼利誘林牧求情的,最後以班長的名義,申請給李小川體委的名額。
這回班主任心中的火焰稍微減弱:「李小川討好林牧,你不知道?」
他像個八卦記者一樣打聽這三人的消息。
「關我什麼事。」季舟白一如往常,又突然意識到,班主任可能誤會了什麼,話頭一轉,「哦——您說那個啊,不是您想那樣,是我爺爺說想讓我好好學習麼……我就威脅林牧給我補課來著,李小川是我跟班嘛,他哪有那賊心,而且,林牧和我們也不是一路人……」
班主任若有所思,季舟白及時補充:「而且我和李小川也不是您想的那關係,您管太寬啦。」
「啊呀,那我今天好一頓罵人家呢……都是你!你個小禍根。」班主任指著她恨鐵不成鋼地說了一頓,「那把林牧叫過來吧。」
「我不叫,我懶得和她說話。」季舟白抱著胳膊搓搓手臂,「行啦老班,十班要輸了我就嫁出去啦。」
「學習不成,打籃球總不能輸吧?」班主任擺擺手,「體委體委,知道了,明天上課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