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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拍腦袋,她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眼淚不知是真情,還是被身上的臭氣熏的。
她歪歪腦袋:「周楊柳,我是不是,很奇怪?」
「季舟白才奇怪呢,一進門就——我們別理她了,我覺得她的占有欲不像好朋友。」周楊柳不嫌棄她身上的臭味,輕輕拉了拉她,連他身上也變臭了。
「你還喜歡我嗎?」林牧覺得很冷,瑟瑟地抱緊自己。
「當然。」周楊柳扶了扶眼鏡,有些侷促,「怎麼啦,我就是隨手保護,沒有要讓你欠我人情的意思,千萬別放在心上,就算是別的女生被這種恃強凌弱的女生欺負我也會去保護的,千萬別覺得欠我人情。」
「我們試試吧。」林牧就知道自己的墮落不會見底。
那廝打的兩個男生也停下了。季遠山仿佛聽見什麼可怕的話一樣,驚呼:「林牧——」
「但是我不喜歡你,我沒有辦法喜歡人。對不起——」林牧又想改口,眼淚又不爭氣,她不敢看季舟白,仿佛是一種背叛。
但是她害怕自己對季舟白的感情。怕極了,帶來麻煩,帶來變化,帶來未知,帶來痛苦——
她是個變態。
她聽男生並不回答,又覺得自己比往日更賤。
抱緊自己,勉強拎起書包往外走,要逃離這片是非之地。
男生突然拉住她:「我們試試吧——你別怕。」
季舟白心無旁騖地找到了鑰匙,帶著一身的髒污抬起頭,就看見,聽見這一幕。
她奮力把鑰匙扔出去:「林牧——你瘋了嗎!我都說了周楊柳不好!」
季遠山默默撿起鑰匙,擦了擦,拿衛生紙裹好裝進兜里。
跌跌撞撞爬出垃圾堆,她幾乎橫在這兩人中間了。
林牧還是要走。
「你出去了我們就再也不是朋友了!」季舟白像個小孩子一樣威脅。
周楊柳說:「正好,和你劃清界限。」說著,推過自行車,載著林牧出去了。
林牧回過頭,一直望著她。
「我錯了——」季舟白追出去,「我就是個混混——我腦子不清楚,你走了幹嘛呀……你走了誰來救咱們班呀!我道歉,我道歉!我再也不把你關在門外邊了!以後再也不說重話了——」
然而周楊柳仿佛覺得她這番獨白很是辣耳朵,把自行車蹬得更快了些。
林牧還是看著追過來的季舟白。
季舟白像個瘋婆子一樣歇斯底里地跑,衣裳拉鏈都散開了。
這樣跑會感冒的,她下意識地想,又把自己這沒出息的念頭趕出去。
我們是朋友嗎?
她想聽聽季舟白對這個問題的回答。
但沒問出口,她聽季舟白喊:「你怎麼那么小心眼呀——和你做朋友真他媽的辛苦啊——」
自行車拐過一道彎,她最後聽見季舟白的聲音是:「那你和野男人走吧!就你能耐吧!你走了就別回來!我以後看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你喜歡季舟白呀!」周楊柳也看出來了。
大家都能看出來,林牧喜歡季舟白。
林牧又不爭氣地哭。
「我會幫你的,而且,就算同性戀不是病,聽說彎的追直的也很辛苦,付出一輩子都得不到回報的。況且你看同性戀哪有未來呀,好多小孩年輕時都有點兒傾向,後來不還是結婚?你別怕,我喜歡你,你就試著喜歡我就行了,別有心理負擔,我們慢慢相處,你肯定能忘了季舟白。而且就算喜歡女生,喜歡她幹嘛呀,她可會利用人了,初中時候我就聽說過她,你看她什麼時候打架自己上?都是李小川和季遠山的人,吊著人家,你喜歡她就太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