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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地打了一上午球,季舟白覺得她可以消除一些不愉快的思索了。
偏偏下午最後一節自習,林牧搬著凳子坐過來了。
「什麼意思?」那時季舟白還在睡覺,帶著一臉壓出形狀的紅印和惺忪的睡眼一抬頭,看見個人,嚇了一跳,再細看,林牧搬著凳子坐在她旁邊,從第一排屈尊到最後一排,惹得後幾排的這群廢物都有些不太自在,覺得她過來之後就像一盆噴香的花朵搬過來,招蜂引蝶,把老師都歸攏到後面幾排。
「補課。」林牧攤開歷史書,「我們從最容易提升的科目開始。」
「誰讓你補課了?你什麼意思?」季舟白豁然起身,她大著嗓子一喊,全班都注意到了林牧搬家的事情。
「歷史老師說,你對歷史課的學習興趣很高,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才,我也這麼覺得,所以來給你解答難題。」
「多管閒事!」季舟白拖著凳子挪到教室最後一排,貼著教室後牆坐下了,「別理我。」
「不行,你是班長,要發揮帶頭模範作用。」林牧也搬著凳子跟了過去。
季舟白震驚得每根頭髮絲都在呼嘯了,她扒拉扒拉因為睡覺而一團糟的頭髮,試圖平心靜氣:「你蹬鼻子上臉?」
「縣裡的高中補習班一個月三百塊,每個月上八次課,平均下來每節課三十七塊五毛錢,你付了五百塊,我大約要給你上十三節課,小數點後面無限循環,因為我不是專業老師,可能講得不好,所以我優惠兩節課,從今天開始我要給你上十五節課。」林牧從季舟白雜亂無章的書堆中準確找到了必修三的歷史書,攤開,看見課本乾乾淨淨連名字也沒寫,翻過目錄,拿了季舟白的筆夾在第一章。
季舟白這才意識到她這是在補那五百塊。
「那又不是我的錢,你該幹嘛幹嘛——我看你瘋球了。」季舟白趕蒼蠅似的要把林牧攆出自己這片小地方,突然,李小川小聲問:「您還收學生嗎?」
他懷著對好學生的敬畏問了一句,林牧頓了頓:「你可以旁聽。」
「哦,好。」李小川歡天喜地地搬著桌子到了教室最後面,心滿意足地和季舟白做了同桌。
季舟白還沒答應,但李小川好學的姿態讓她覺得也不是不行,反正林牧又倔又臭,不給她一個機會她會換個辦法來纏過來的。
「李小川你不准蹭課。」
「那,那我就說了啊,今天的五百塊是——」
「我允許你蹭課。」季舟白生怕他說出驚天秘密來,急忙打斷,及時增加附加條件,「但是你要是抽一根煙,就禁止你上一節課。」
李小川沉默一下,咬咬牙:「行。」
「就你還戒菸。」右護法季遠山插著兜過來了,「你跟我學呀,我這是不好好學,我要好好學我肯定分分鐘趕超這位。」
他指了指林牧。
他們也會想學習的事情?林牧多打量了一圈季舟白的左右護法。
季舟白給林牧介紹:「那位,季遠山,我的遠遠遠遠遠房親戚,勉強算表哥,是我的右護法。」
林牧點點頭。
這事兒就算定下來了,林牧握著一千塊回去不知道怎麼解釋。
實話實說的話,媽媽會責怪她耽誤時間在不必要的人身上。
今天晚上吃雞蛋羹,她吸溜著滑嫩的雞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能說的,只有這來歷奇怪的一千塊。還只能選擇性地說一部分。
「今天超市撤了一批茶葉,一會兒我給你弄茶葉蛋去,以後就不用吃白水煮的了。」媽媽說起在超市的工作。
媽媽在超市和飯店打了兩份工維持林牧這個高中生的開支。林牧相當節省,學校訂書都有選擇地訂。但是畢竟學費學雜費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