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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舟白埋下頭去難受地直喘氣。
拿著人家的衣裳,林牧一陣陣地心悸,拍了拍燒紅的面頰,感覺眼淚都要出來了。
她怎麼了?
收了衣裳晾了晾,拿自己的校服披在季舟白身上,忙活這一下,卻已經上課了。
班裡沖天的酒氣引來人的注意,李春麗拽了林牧問八卦,林牧卻沉在自己慌張的情緒里沒多搭理她,只回答說是不小心喝多了,便匆匆趕回自己的座位去。
季舟白喝醉酒很乖,上課也沒動靜,就是數學老師講題時總嗅到她身上那股酒氣,徘徊在后座,有意無意地看她臉色,但她將臉深埋胳膊,數學老師窺探無果,回去繼續講題。
林牧翹了一節課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班主任耳朵里,在辦公室一眾老師的見證下,她帶著一身沾上的酒氣進了辦公室。
老老實實交代了前因後果,班主任誇讚:「做得很好,你如果不過去的話他們很容易衝動,發生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但是耽誤學習就不好了,你應該先把她的學習拽上來,而不是被她同化。」
於是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答應多做兩套題補回今天的課。
對六班的事情卻仿佛夢魘一樣縈繞心頭,偏偏李小川真的和季遠山他們下去天天練習籃球,以自己的形式發奮圖強著,更時時刻刻提醒林牧這個約定。
她試圖理解季舟白對十班的這點兒人活一口氣的執念,但沒能理解過來,晚自習的時候,季舟白睡醒,雙手冰涼,還是醉著,披了衣裳將林牧的還回去,才交代道:「我要是答應了,就是默認要做他女朋友。我沒那麼好心,我根本不在意什麼班級榮譽。」
李小川捧著書過來了,兩人結束對話,林牧一邊有意無意地瞥著季舟白的臉,一邊心事重重地授課。
結束補習後,她逃也似的收拾書本。
「你不給她留數學題了嗎?」李小川還沉浸在自己能夠自行理解一些沒見過的題的喜悅中,看見林牧起身,不知怎麼就問了這麼一句。
「哦對。」林牧按手在季舟白的書堆上,看季舟白瞌睡得眼皮也抬不起來的樣子,又忍不住問,「晚上你送她回去嗎?」
「她爺爺不喜歡我,我不能去。」
「叫季遠山送她回去。」林牧先做了主,看見季舟白正緩慢地反應過來,抬臉打量她。
避讓過季舟白的目光,林牧說:「今天不留卷子了,好好休息吧。」
「意思是我喝了酒就不會做題了唄?」季舟白搓著手臂回了一句,仗著酒勁把書翻開,「留!我能做!」
話說到這個份上,林牧無話可說,規規矩矩指定卷子遞給季舟白,踩著下自習的鈴聲回座位去做題,試圖驅散今天莫名的心魔。
直到周萌萌來找她一起回家,她才回神,將書擱下,慢吞吞地收拾書包。
教室後面,季舟白孤孤單單地睡著,身上披著的外套耷拉在地上。
這時已經下自習很久了,教室只剩她們兩個。
周萌萌趴在門口猶豫著,林牧喊她進來,自己到后座去,推醒了季舟白。
撿起外衣時,季舟白醒來,惱怒地一推:「你幹什麼!」
「下自習了。」
「我又沒聾。」季舟白沒好氣地打了打哈欠,劈手奪過校服穿上,踉踉蹌蹌地起來,往外面走去。
「季遠山呢?」
「玩遊戲去了,我說自己回去。」季舟白回過頭,「你怎麼那麼多管閒事?」
林牧無言,目送季舟白跌跌撞撞地出去。
一手拎起書包,一手拿了鎖,等周萌萌出來,鎖上教室。
「季舟白不好相處吧?」周萌萌和她聊天,「你們班的好像都挺難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