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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涔昨晚回家没睡多久,凌晨三点,值班医生一个电话,她又回医院了。
从睡梦中挣扎着清醒过来。
赶到医院三点半,进手术室三点四十,出来时,天光大亮,已经七点半了。
回病区,换了套衣服,人靠椅子上,傅知涔从脑袋到神经都是麻木的。
值班医生进来,看见傅知涔胳膊肘曲着,压在病人化验单上,手捧电话,不知道看到什么,扯着唇瓣,竟还有心情笑了一下。
“还以为你快累死了。”值班医生说她。
傅知涔把手机丢旁边,接过咖啡,说,再来一台窦垂体瘤切除术,说不定,真快死了。
这话是玩笑话,值班医生却没接腔,他比谁都清楚这场手术有多难。
本来安排在白天,结果晚上,病人突发病情,再加上手术复杂,值班医生自己没有把握上台。
剩下的只有年近六十的脑外科主任王教授,和傅知涔。
大多时候,晚上紧急情况下的手术都是傅知涔来。
她年轻,眼好,站在手术台,手稳,不慌。
面对高强度手术,习惯了。
只是这次幸福花园突发火灾,导致傅知涔最近两天做过的手术赶超一个月的数量。
这些年二院脑外声名在外,疑难杂症别院处理不好的病例,统统往二院送。
冲着二院主任,神经外科专业委员会会长王教授,以及他的得意门生傅知涔两人的名声来的。
傅知涔自己也清楚,老师这些年大力栽培自己,有退休的意思,但傅知涔最近的确累得吃不消了。
用oga的身体做比alpha还要高强度的工作,谁都禁不住这样熬的。
值班医眼底有很多的心疼,说:“刚刚我问过,急诊今天没有特别病例,要你亲自手术,赶紧回家休息吧。”
傅知涔点头,想了想,不确定时樱几点搬家。
发了家里密码锁,时樱没回。
傅知涔也没问。
值班室有张单人床,她的办公室是单间。
送走值班医,洗脸刷牙,傅知涔从浴室出来。打算在单位先睡一觉,再回去。
然而差不多快睡着时。
放床头的手机连续震动,以为是时樱。
傅知涔打开手机,从上往下,查看未读消息。
微信未读信息是99+,大部分来自关郁。
自从拉黑删除无用后,傅知涔便没再打开过对方任何信息了。
但最新信息能看见大半:“傅医生,时樱13号生日,可以帮我买束勿忘我送给她吗?”
傅知涔挺无言的。
以前也收到过类似逾矩请求,有时候是:“时樱肠胃不好,能帮我督促她吃饭吗?”
还有的时候是;“她毁容大部分原因在我,你帮我劝劝她,我想带她去做医美。”
……
类似这种信息有挺多,关郁一周能不间断发过来。
傅知涔一律无视。
在傅知涔这里,无论时樱还是关郁,都没有任何记忆点。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信息,忽然感到心情有点奇怪。
帮别人给自己老婆买勿忘我?
这要求越看越奇怪,傅知涔动了动手指,有点想将人拉黑。
虽然知道没有用,下次这位叫做关郁的医生会换着号加她,打着医院同事的名义,甚至关院长也会出面打圆场。
周而复始的戏码,不清楚对方有什么目的。
但傅知涔真的觉得这个alpha脑袋有问题。
这一打岔,睡眠被打消大半。
傅知涔有个闺蜜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