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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孝佑掌管三殿閣之&l;武英殿&r;與師父的資政殿同根相連,余孝佑人如其名,忠孝寬宥,就是人有點拖延,三十歲就說辭官辭官,辭到五十歲還在原地踏步走,她也懶得問,就是沒事喜歡去他那兒蹭桃子吃,他也不愛計較,他貌似沒什麼缺點,如果非要說一個缺點,那就是死頑固,奉行孔孟之道,三句話不離開&l;孔子曰&r;……
每當她狼吞虎咽,或行為不端莊時,他總是說跟師父告狀,結果每次都不了了之。
今兒,清閨跟隨余學士兜兜轉轉,把梅苑逛了個遍,除了荒蕪寒涼,也沒發現傳說中的鬧鬼,不過稀罕的事還真多,院子裡的殘破飄衣,舞台後的異樣圖騰,二樓頂吹下來的疊疊臉譜,她是不迷信的,可當飄下來的時候,她還是本能的嚇一跳。
余學士態度淡淡的,偶爾還命人把繁瑣的物品取下來,別人要麼搬梯子,要麼就在踩梯子的路上,清閨覺得這也太多此一舉了,輕功一躍,直接取下來了,看的余學士每每搖頭道:&ldo;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取個東西都在飛,將來嫁人可怎麼好哦。&rdo;
清閨磨牙道:&ldo;那有什麼?會飛好呀,高矮胖瘦過日子混搭的,誰娶我誰家免梯子,正所謂娶一人,贈一梯!多划算!&rdo;
余學士笑了笑,欲要說些什麼,想想還是放棄了,這妮子在容嶼面前還算端莊,一離開師父就變得油嘴滑舌的,果然是容嶼平日太嚴厲,把她的本性給壓制了,這傳統禮儀壓出來淑女真不一般。
清閨跟余學士忙了一天,磨牙也磨了一天,任務完成了不少,總之是很開心的一天。
從場子回來,天已經黑了,清閨有些疲倦,依舊把師父交給她的書看了,還練了一會子劍,在她看來,師父對她的期望很高,她不能給師父丟臉,師父為她承受了太多的壓力,她希望師父能夠高興一點,對她笑一點,可惜容嶼表情歷來很少。
冬日的風真的好冷,吹得人都快結霜了,清閨換了件家常的衣服,坐在炭盆邊暖手,忽然看見方桌上有一碟子糕點,是她喜歡的玫瑰糕,一喜,立刻偷拿一個吃了起來,才嘗到味道,耳邊忽然有人說話:&ldo;合不合你的胃口?&rdo;
&ldo;嗯!&rdo;清閨吃著糕點,沒怎麼在意,這麼冷的天,屋內杵著極好,吃糕也極好,管那麼多幹嘛呀?可是,吃著吃著感覺不對,剛才誰在說話?好像是師父,她用眼角餘光瞟去,真的是師父,一怔,立刻把糕點放回原處。
容嶼收回冰清的目光,故意視而不見道:&ldo;都是給你準備的,想吃就吃,不必掖掖藏藏了。&rdo;
得到了准許,清閨快速拿一個塞在嘴裡,邊吃邊含糊問:&ldo;師父,你為什麼忽然間對我那麼好。&rdo;
&ldo;難道我以前對你不好麼?&rdo;
清閨不知從何說起:&ldo;也不是,師父之前都不怎麼管我!&rdo;此話不假,從師八年,他的性格一直在變,十五歲之前是樂觀通達,不拘小節,十五歲之後,他是冰山難化,目中無人,據說是家變所致,她也不清楚,不過,近來師父對她好像越來越好了。
&ldo;最近看你挺累,賞你的。&rdo;
&ldo;哦!&rdo;原來這樣,難怪呢。
&ldo;聽說你們把梅苑的字畫都換了,棄用講園,歸於湖心樓,是真的嗎?&rdo;容嶼雖然沒去監察,不過耳目眾多,該知道的,他基本都已經知道了。
&ldo;是啊,這是余學士和徒兒商討的意思,講園建了多年,陳舊不堪,根本就沒人願意聚在那裡,再加上門前靠壁,視線狹隘,呆久了人就容易壓抑,而湖心樓是觀光台,視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