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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閨一驚,立刻抹乾眼角的淚水,動作之快,令人咋舌。
容嶼訓了一會兒,見她楚楚可憐,又替她找藉口道:&ldo;眼下你病著,我不會罰你,他日若是再錯,就沒那麼輕鬆了!&rdo;訓完,覺得很累,就擺了擺手,連&l;出去&r;都懶怠說了,只剩下個手勢了。
清閨釋了一口氣,識相離開。
回屋,清閨靠著藤椅邊沉悶著,什麼話也懶得說,她真的好無助,師父訓她是常有的,像今天發那麼大脾氣還是第一次,她知道師父一定對她失望透了,其實,她自己何嘗不失望?白天她腦子裡總是不自覺想著師父,琢磨著他說過的每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有時候,師父不過是輕輕一嘆,她便異常的緊張起來。
清閨有種錯覺,她好像喜歡上師父了。
這個念頭一出現,她自己也挺驚訝的,她怎麼能喜歡師父?儒家最注重禮儀道德,就連師父也常常教育她五倫八德,長幼有別,師父貴為師長,是長輩,師父之愛等同於父母對子女的慈愛,是最純粹無私的,她怎麼能齷蹉的想到男女之愛上?鄭清閨啊鄭清閨!你腦子裡天天在想什麼?難道就因為情竇初開,所以控制不住那份原始的衝動?
清閨感到羞恥極了,她沒法正視這個問題,或者一個正常人都無法正視這個問題,古來愛戀恩師是有違倫常的,就算是一代才女魚玄機,最後也落個分離的下場,她逆境而上,怎麼能不感到羞恥呢?好在她理智尚在,拼命的告訴她,她必須要摒棄這份愛,刻苦專研。
清閨把屋裡的書堆得半人高,又制買了不少蠟燭,她要刻苦苦讀,要做個佼佼者,只有這樣她才不會胡思亂想,只有這樣師父才能欣慰,她躲在書堆里沒日沒夜的刻苦苦讀,蠟燭用罷一根又一根,然而世上書有千千萬萬,就算她一天看一本,也補不了失誤啊。
清閨感到心力不濟,連盪鞦韆都沒精神了,以前為了看師父一眼,她總是坐在鞦韆上偷瞄師父,現在師父路過,她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了。
菱丫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就給清閨出主意道:&ldo;姑娘,你去給大人道歉吧,說你以後不會再犯了,不管他原不原諒,都比你現在來的自由。&rdo;
清閨有點好面子,終究還是坳不過菱丫,坳不過自己的心,於是被推送去找師父了,師父不在,她找了好些地方,後來才發現師父在後院跟傅泰過招,這傅泰年紀同容嶼差不多,二十八\\九的樣子,能文能武,善計謀,是容嶼的心腹,兩人比起來還真有點不相伯仲。
清閨看他們打來打去,繞的眼花繚亂,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搭訕,人就是奇怪,平日裡磨牙一套一套的,臨到關鍵時候就不知怎麼開口了,最後還是菱丫大老遠托著茶水過來,她是個丫鬟,自然比姑娘更懂得主子適時需要什麼,練武之人耗力大,喉嚨容易干,等他們停了,妙時姑娘把這茶往他們面前一遞,大人還有心思拒絕嗎?不拒絕這矛盾說不定就解除了。
過了幾招,容嶼以優美的弧形收劍,接著傅泰也收了劍,菱丫遞過一個眼色,清閨會意,立刻端一碗茶奉上道:&ldo;師父,你累不累?喝點水吧!&rdo;
容嶼沒有搭話,只顧著跟傅泰說話,完全忽視她的存在,只聽他對傅泰訕笑道:&ldo;你的劍法頗有長進,今兒差點讓你贏了去,這院子也太小了,手腳都不得伸展,改天咱們去別的地方再比試,如何?&rdo;
傅泰抱拳道:&ldo;屬下隨時奉陪!&rdo;
容嶼溫淡一笑,同傅泰從清閨身邊繞走。
清閨放下茶盞,緊跟了過去,一直追到書房,她看見容嶼交給傅泰一個冊子,兩人神神叨叨,好像說宮裡如何如何,說得雲來霧去,還有暗號,她聽得迷迷糊糊,然後傅泰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