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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娜意識到自己並不在乎。把麥可&iddot;埃爾金斯關進監獄，為本報仇，這才是最要緊的事。戴德說的對。麥可沒有前科，要是沒有被緩刑釋放，就算她走運的了。詹娜轉身向臥室走去，準備換一身衣服。她還要給哈利打個電話，讓他們在回家的路上帶點吃的。

三

傑克關上巡邏車的車門，拉過安全帶扣上。&ldo;累死我了。估計詹娜的晚飯已經做好了吧，還是我們得停車買點?&rdo;

哈利把車子發動起來。&ldo;詹娜早先來過電話了，問我們可不可以帶點吃的回去。她說她想仔細看一下文件，確保自己沒有漏掉什麼。&rdo;

傑克轉身看著自己的老搭檔。&ldo;你聽起來有些疑慮。你覺得發生了其他什麼事?&rdo;

哈利把車倒出車道。&ldo;是的，我覺得加西亞的死一定會引發什麼事。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需要密切注意詹娜。你或者我去參加那個提訊，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rdo;

傑克的身子往座位後靠了靠，咧嘴笑了。&ldo;反正你起得比我早。我們找一個賣魚肉的地方，今晚收工。&rdo;

哈利開車駛回鎮上，腦子裡一直想著那個電話。詹娜聽起來和以前不一樣，比以前更冷漠。這並不算異樣，畢竟過去的一周，她經歷了很多事;即便如此，這種反應要是出現在她剛被強姦之後，會更正常一些‐‐出現在剛才就不太正常了。況且她早先跟自己說話的時候，也沒這樣呀?在博蒙特家發生什麼事了嗎?前邊有一個大標誌牌在閃爍，哈利把車開進免下車餐廳，點了四份魚肉和雞肉晚餐。他太累了，不去想那麼多了。

40

詹娜向後退了一步，看著浴室鏡子裡的自己。雖然在眼睛下面多撲了粉底，可是並沒有完全掩蓋住深紫色的眼圈。詹娜幾乎沒有合眼。昨天晚上，當她假裝疲憊走開的時候，她注意到了哈利眼中的傷痛。哈利是知道的‐‐也許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是知道她準備耍點花招。詹娜把裙子撫平，穿上前一天新買的高跟鞋。她就是職業范兒的典型‐‐一個要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魔鬼的女人的完美形象。

抓起公文包，詹娜出了臥室，輕輕地走下樓梯。她還有一個小時趕到法庭。如果幸運的話，可以不驚醒他們，悄悄溜走。

&ldo;早上好，詹娜。&rdo;

詹娜吃了一驚，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過身，笑了。&ldo;哈利，你把我嚇了一跳。我還指望能不吵醒你和傑克呢。&rdo;詹娜走下最後一級台階，看見客廳里癟了的睡袋。&ldo;傑克哪裡去了?&rdo;

&ldo;他出去抽菸了。&rdo;哈利把抱在胸前的胳膊放下，走進客廳。&ldo;我們覺得我們應該陪你出席提訊，除非你有不想讓我們呆在那裡的理由。&rdo;

詹娜把公文包放下。&ldo;哈利，不是我不想讓你們呆在那裡。萬一今天出了什麼亂子，你和傑克會有危險。我不想有人再死，讓我良心不安了。&rdo;

哈利向詹娜靠近了一些，近到詹娜可以聞到哈利剛刮過的臉上散發出淡淡的古龍香水味。&ldo;詹娜，你不擅長說謊。&rdo;

詹娜扭頭看著別處，不敢正視哈利的眼睛。&ldo;提訊前，我要跟戴德會面，和他簽個協議。&rdo;

哈利靠得更近了，詹娜的臉都能感覺到他溫暖的氣息。&ldo;什麼協議?&rdo;

&ldo;戴德會讓威廉認罪，條件是我撤銷對麥可的指控，&rdo;詹娜抬起頭，注視著哈利那雙深棕色的眼睛。&ldo;這樣，戴德就會幫我搜集證據，證明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