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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丹又笑了：&ldo;要是我哥哥沒那麼混，我倒覺得找你當個嫂子也不錯。&rdo;

&ldo;喬丹?&rdo;

&ldo;如果我保證，你能讓我睡覺了麼?&rdo;喬丹問。

他真讓人無法忍受，但她可以理解為什麼卡梅拉會愛上他：&ldo;或許吧。&rdo;

&ldo;好吧，我保證在肯塔基州不會離開你身邊半步。&rdo;

詹娜一邊聽著他平穩的呼吸，一邊細細思量著這個保證。這並不是她所期望的，但她覺得最多也只能得到這樣的保證了。她往後一靠，再次閉上眼睛，任由飛機輕輕把自己搖進夢鄉。

三

麥可查看了自己的手機，按下語音信箱的快捷鍵。接到父親的電話之後，他的心裡就一直有火，詹娜的留言把這股怒火再次激了起來：&ldo;見鬼去吧。&rdo;

威廉&iddot;埃爾金斯倒了一杯咖啡，跟兒子一起坐在落地窗前，俯視著下面巨大的草坪。

&ldo;這一大早的，你讓誰去見鬼呢?&rdo;

&ldo;詹娜。她不知怎麼地，居然把喬丹放出來了，他們正往肯塔基州趕。她還想我八點去機場接她。&rdo;

威廉哼了一聲：&ldo;她要是這麼有本事，我倒明白你為什麼看上她了。當然了，不能讓他們來這裡，那你要怎麼辦呢?&rdo;

麥可瞄了一眼手錶。他們要在亞特蘭大轉機，如果他走運的話，應該正好夠時間找人過去。他走到櫥櫃那兒，倒了一杯咖啡。&ldo;我會搞定的，但這可是我最後一次幫你收拾殘局了。&rdo;

08

飛機顛簸了一下，把詹娜從淺眠中震醒。她感到喬丹正看著她，於是轉過頭，做了個鬼臉，正好飛機又顛了一下：&ldo;我討厭坐飛機。&rdo;

喬丹沒有搭話，只是漫無目的地盯著正前方說：&ldo;你見過我父親嗎?&rdo;

詹娜從座椅上費勁地坐起來。她想要衝個澡，在溫暖的床上睡上八個小時。

&ldo;就見過一面，他是我公訴的一個案子的法官。他讓那個混蛋保釋了，結果還沒等開庭，那傢伙就被人殺了。&rdo;她掩住一個哈欠，&ldo;麥可跟我說過他的很多事。&rdo;

喬丹的笑聲有點刺耳，讓人很不舒服。&ldo;是啊，他肯定說了。&rdo;

那個滿嘴刻薄、喜歡嘲諷的人消失了。她此刻所面對的這個男人，臉色陰沉，滿面怒氣，語含惡意，目露仇恨。她確信如果出了任何問題，博蒙特都會怪她。所以，如果她還想事業有成的話，她需要在落地之前儘快控制住他的憤怒：&ldo;就當麥可沒有告訴我真相好了。你跟我說說他吧。&rdo;

喬丹轉過頭，看著她的目光。他仔仔細細地審視了她好長一會兒，然後才坐回座位上：&ldo;不如跟你聊聊我母親吧。&rdo;

詹娜放鬆了，這或許是個更安全的話題：&ldo;好吧，那就說說你母親。&rdo;

詹娜看著他的動作柔和了下來，有那麼一瞬，他眼中的陰鬱消散了：&ldo;我媽很偉大，是那種典型的南方甜姐兒。她家境富裕，從小就有保姆，她父母也十分寵愛她，有求必應。我記得父親第一次打她就是因為保姆的事，她想要自己撫養我們長大，但他長篇大論了一番，說女人的位置就應該跟在她丈夫身邊，而且他要維持形象，這就意味著她要任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rdo;

&ldo;她盡全力扮演好自己的兩個角色：一個是母親，另一個是臭名昭著的威廉&iddot;埃爾金斯法官的妻子。有時一切順利，有時她要在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