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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映堤。」
「對,我可以收她為徒。」
沈念噗嗤笑出聲:「你別這麼自信好不好?人家才不想拜你為師呢,人家想拜青棠天君。」
玉應寒挑眉:「那她眼光的確不怎麼樣。」
沈念:「」
「過幾日我來接你。」玉應寒捧起她的臉,又親了親,先是吻過眉間,再是鼻尖,最後落到嘴唇,「陪我過乞巧節好不好?」
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頭,聲音沉沉在耳側響起。
難得見玉應寒撒嬌,沈念心頭一軟,答應了下來。
一回到魔界,沈念就覺得氣氛很不對勁。
整個魔界的天空都是昏暗的,陰雲涌動,讓人無比壓抑。
熱鬧的都城空空蕩蕩,偶爾有幾個行人也是步履匆匆往家裡跑。
「這是怎麼了?」她心裡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
「我不知道,可是系統顯示顧月時的情緒波動很大,還不是一般的大,是巨大。」
聽到玄安這麼說,沈念不禁加快腳步,往魔君府的方向奔去。直到看到府外站了一群身著銀甲的將士,她才明白,真的出事了。
府外的將士,不是北琅衛。他們肩上的族徽她認識,是白樾狐族的圖騰。
可是狐族的人為何會出現在魔君府外,狐族長老不是聽命於顧月時嗎?怎麼看起來像是要造反?
她知道現在不能直接莽進去,在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之前,她都不能輕舉妄動。
「你能看到府里的情況嗎?」
玄安迅速把魔君府的實時狀態投影了出來:「這場景和之前在顧月時心魔里看到的好像。」
那時的情形也是同現在一樣,府里站了烏泱泱一群人,顧月時披著黑金色戰袍,一人立於台階之上,手執滄溟,與台階之下的眾人對立。
站在最前的,是狐族長老,織漓的父親,狄蒼。
許久未見,他的臉看起來越發滄桑衰朽。
「魔君不必再為她隱瞞,我女兒親口告訴我,說那女魔頭沒有死。自她復活以後,如今六界各處的鎖妖塔都有異動,種種不詳皆證實了這個怪物會再次為禍世間。難道魔君非要等到她威脅到六界蒼生,才肯出手嗎?」
沈念忽的被嗆了一口,捂著胸口咳嗽了半晌。
又是狄蒼這個老傢伙,賊心不死,上次用破魔箭殺了她還不夠,還想要讓她再死一次。
顧月時手中的滄溟劍露寒鋒,陰冷的目光震懾住階下每一個人。他沒有說話,但渾身戾氣已足以讓所有人心中發毛,不寒而慄。
他提著滄溟大殺四方的血腥場景還猶記於心,經歷過的人都不敢忘記。
眾人之中,唯有狄蒼,敢拿著斬殺妖獸的長刀與顧月時對峙。
失去了織齊,又在前日失去了織漓,孑然一身的他,已經沒有什麼顧慮了。
「我願稱你一聲魔君,是因為我敬重你為魔界付出的一切。織齊敬你,織漓愛你,我們狐族千百年來追隨你,為你征戰,可結果呢?上一次,織齊因為她灰飛煙滅,這一次織漓又因她而死。我狄蒼不幸,一對兒女就這樣慘死在那個女魔頭手裡,可你身為魔君卻黑白不分,養癰蓄疽,徇私枉法,當初若不是我利用織漓大婚將她引出來,用破魔箭將她殺死,你會捨得動她嗎?只怕會縱容她惹出更多禍事吧?」
狄蒼被仇恨吞噬了理智,咬著牙,手握長刀步步逼近。
沈念在他一大段憤恨長句中,捕捉到了關鍵信息——織漓因她而死?是什麼意思?
織漓死了?
她承認,她很討厭織漓,討厭到有些時候恨不得她消失才好。可她從來沒有想過會要置她於死地。她知道,織漓那麼恨她,是因為她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