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页)
不愧是顧月時,非但沒有解釋為何有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躺在他床上,反而先發制人質問起織漓。
「我」
看得出來,織漓被唬住了,說話都有些磕巴,一時有種好像是自己做錯了的錯覺。
顧月時質問的聲音不是一般的冷,冷得身後的沈念都忍不住替織漓抖了一下。
織漓緩緩反應過來後,被他這句無情的話狠狠傷了傷,眼眶瞬間泛起淚光,聲音微顫,指著沈念問到:「她她是?」
她終於想起了正事。
「與你無關。」
其實,當看到她的那一刻,織漓就明白了,為什麼顧月時會在雪山上救下她,連兵都顧不得訓了。也明白了,為何安插在魔君府的眼線會告訴她,魔君大人那日神色急迫,抱著個女子匆匆回府。
因為,這個少女和曾經的沈念,真的是太像了。
她記得,顧月時那時也是這般,在白雪皚皚的蒼梧山上,把瀕死的沈念抱回將軍府。那時的沈念還沒有被邪氣所染,天真爛漫的和現在他身後的少女一模一樣。
她以為,沈念死了,他就會漸漸放下了。可是為什麼,在面對和她那樣相似的人時,他還是會如此在意。
場上的氣氛跌至冰點,知漓頂著一雙紅通通的雙眼,充滿了不甘地看著顧月時,顧月時則冷著臉,看著沈念。
沈念環顧四周,覺得盯著誰看都不太合適,大概現在需要她出來說點什麼吧。
於是——
「我叫小九,前些日子家裡發生了些變故,幸得魔君大人收留,才勉強保住了一條命。」
沈念穿上鞋子,理了理有些蓬亂的頭髮,裝出怯生生的模樣站在顧月時身後,對著知漓一一匯報。
可這些動作在知漓看來,全是挑釁。
凌亂的雲衾,光芒投射下,兩人交疊在一起的影子,無不刺得她雙眼生疼。
這麼久了,顧月時從不願正眼瞧她一眼。擅自取消婚約,對她視而不見。
她無數次提出想要來魔君府與他同住,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拒絕。可面對這個憑空出現的少女,他卻絲毫不加以防備,隨意讓她在魔君府住下。
他甚至巴不得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沈念吧。
知漓扯扯嘴角,眼裡肅殺的恨意一閃而過。但她很懂得如何在人面前控制自己的仇恨,哪怕再失控,她也絕不會讓任何人輕易看穿自己。
她莞爾一笑,蹲下身子一個個仔細拾起方才弄丟的酥餅,重新放回盒子裡,起身說到:「本想著給顧郎帶些親手做的桃花酥,怪我以為見到了故人,有些失態。真是讓妹妹見笑了。」
說到故人二字時,織漓雖是一嘴帶過,沒有刻意停留,但卻意味深長地瞟了一眼站在顧月時身後的沈念。
她在觀察沈念的反應。
沈念自然知道這聲故人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她好奇地從顧月時身後探出一顆腦袋,懵懵懂懂地問到:「姐姐是把我認錯成那個女魔頭了吧?」
靈動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慌張,從容又坦蕩。
「我來都城的這一段時間,有許多人第一眼都把我認錯了呢。但我沒見過她長什麼樣子,以前住在隅木里的時候,也沒有聽家裡人提起過我長得像誰。」
沈念正準備繼續往下編造的時候,玄安突然肅聲提醒到:「言多必失,別說了。」
她非常聽玄安的話,趕緊乖乖閉上嘴巴,背著手,安靜地站在顧月時身後。
「隅木里?你住在隅木里嗎?」
織漓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信息,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少女,不會像表面看起來那樣一塵不染。
否則,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長得那樣像沈念,又以同樣的方式接近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