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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到夭梔的那雙眼睛都快射出刀子來,恨不得把她紮成刺蝟了嗎。
「我說過了,絕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
又來了,又是這句話。
沈念悲痛地扶額,閉上眼,發出一陣唏噓。
老天果然是公平的,給了霽夜一張人神共憤的臉,斷然不會再給他一顆人神共憤的腦子。
霽夜力氣很大,沈念象徵性地抗拒了幾下,拗不過他,只好任由他扣住自己的手腕。
他把沈念拉到自己跟前,抬手喚出道白色光圈。光圈緩緩落下,仿佛細繩縛住兩人靠在一起的手腕。
沈念試著掙脫,但剛一用力,光圈就收得更緊了一點。
「百花祭典人多,可別走丟了,我的妖后。」
霽夜挑起嘴唇,揶揄一笑,反手把沈念的手握在掌心。
笑得得意又狡黠。
他已經認定了沈念來妖界找他是有人指使的,所以不論做什麼事情都像是為了故意激怒她,好讓她露出破綻。
但沈念她這個人,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能屈能伸。
你挑逗你的,我不在乎。
你說你的,我權當是在放屁。
於是,沈念很快就放棄了掙扎,乖乖地被他牽著,跟在他身後。
夭梔被冷落在一旁,看著兩個黏在一起逐漸遠去的身影,眼神充斥著的殺意愈發濃烈。
她究竟是誰!
是阿瑤的轉世?還是說僅僅只是容貌奇似?可這世間,真的有一模一樣分毫不差的人嗎?
妖界的夜晚,的確比魔界熱鬧太多了。
煙柳畫橋,市列珠璣,萬家燈火如星辰散落在山下的都城中。
河道旁,十里荷花飄香,春船盈滿綺羅,山湖倒映清嘉。
生活在這般恣意的地方,也難怪妖界能養出那麼多美人來。
霽夜帶著枚銀色面具,牽著沈念穿梭在人群之中。面具把他的半張臉齊額遮住,露出的那半張在朦朧燈火之下,顯得更加動人心魄。
一直以來,沈念自認為是個在美色面前沒什麼定力的人。她被霽夜拖著走,用不著看路,只用看著他那張臉就足夠了。
斑駁的碎影在他的側臉流動,沈念一時看得有些出神。
拋開別的不談,這個小崽子是真絕色啊。
「為夫的臉就這麼讓夫人喜歡,是麼?」
本來還沉浸在幻想中的沈念,一聽到霽夜說話,腦中的粉色泡泡立刻就碎裂了。
他是如何做到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既欠揍又撩人的?
鬼使神差的,沈念用沒被他圈住的手捏了捏他的臉蛋,揪起一點點嫩嫩的臉頰肉,不禁感嘆,少年就是不一樣,皮膚手感真好,像剛出鍋不久的蝦餃似的,滑滑軟軟的。
「你?!」
霽夜被她揪著,齜牙咧嘴又震驚地扭過頭來盯著沈念。
作為高高在上的妖帝,他何曾被姑娘這樣捏過臉。就不提姑娘了,沒有他的同意輕易碰他的人,墳頭的草都不知道有多深了。
可眼前的這個紅衣少女,卻一臉笑意地捏著自己的臉,笑得眼睛彎成小月牙,嘴裡還嚷著「太軟了」。
太軟了?
這是一個用來誇獎男人的詞彙麼?
他氣惱地掙開沈念占著便宜不放的手,冷冷質問到:「你方才說什麼?」
沈念無辜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如實回答:「太軟了呀。」
就在說完這句話的那一刻,沈念感覺,夜空的雲層突然變得壓抑了起來,似乎有一股詭異的冷風吹得她後背發涼。
她連忙溫柔地摸了摸霽夜蓬鬆的腦袋,溫柔地解釋到:「啊,我是說,你的臉好軟摸起來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