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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一開始也許是吧,只是當逐漸看清楚那個人時,不屑早已轉變成其他的感覺,但他又不可能回應他無法給予的部分,那麼可能只有跟對方保持距離,才是對他來說最合適的做法吧……想歸想,口中卻說,「什麼時候你用詞那麼隨意了?」好歹也是個二級記者,「暴殄天物」可不應該用在人身上,尤其是莊棲風。
「如果不喜歡的話,對你來說也沒差啦。」鄭宜翎大大咧咧地說。
不喜歡……莊棲風很難讓人不喜歡,可喜歡有太多種,欣賞是一種,純粹的喜愛也是一種,若立場顛倒,他更希望得到的是另一個男人的認同和欣賞,而非僅僅是喜愛之情。
不過,若是女人的話,就另當別論了,如果只是欣賞的話,也不可能跟對方談感情的吧。商郅郁看著眼前的鄭宜翎,心想。
☆、插pter 13
莊棲風一年只接兩部片,因此每次一個片子結束,他就有差不多三個月的休息時間,有時候還可以要求更多,就看他的心情,一般他總會選擇一個國家去度假,玩到高興再回來,什麼首映式記者會統統是浮雲,反正他從來就不用為票房發愁,但這次他卻不打算離開這個城市,事實上殺青之後回到酒店的第一天,他就讓虞曉瀾設法幫他找來整整三年份的報紙,只要是有寫「商郅郁攝」的照片,他就一張一張剪下來貼在本子裡,這一個月來他幾乎每天都把自己淹沒在報紙堆里,忙得不亦樂乎。
累的是虞曉瀾,三年份的報紙她分批去借,借到要讓棲梧先過目,有時候商郅郁的照片除了社會版其他版面也會有,一旦有就要去複印,畢竟原本的合訂本是從報社好說歹說借出來的,複印好後剪貼的工作才是棲梧的,只有這件事他沒打算使喚虞曉瀾,一定要自己親手做。
這是當然的,虞曉瀾覺得自己受的罪已經夠多了,總覺得自從棲梧愛上商郅郁之後情況壓根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離譜。
她又想起離開影視城之後的兩人,一個拍片一個拍照,互不干涉,完全沒有交集,她實在想不明白棲梧追人的手段,莫非是段數太高像她這種級別的人根本無法領會?只有後來的殺青宴上終於又被她嗅到一絲端倪,那一天棲梧發神經似地全場敬酒,這件事他可從沒幹過,不過幸好劇組的人本來就不是同一批,大多數人不會知道這是什麼情況,虞曉瀾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為誰,果然來到商郅郁這邊,他一面給商郅郁斟酒一面說,「照片的事拜託了,第一次加入劇組辛苦了。」然後他注視商郅郁的眼睛,「我敬你三杯,你隨意就好。」話說完他自己連喝了三杯。
棲梧的酒量深不可測,虞曉瀾從未見他喝醉過,但這晚他著實喝多了,除了他自己敬的一圈之外,好多人見狀也跟著去回敬他,畢竟他是棲梧,是全場的焦點,一見他那麼有興致好多女同胞都忍不住趁著敬酒紛紛對他表達愛慕之情,而且在座會喝酒的人還真不少,他頭開得好,大家酒興越漸高漲,最後大部分人都喝倒了。
商郅郁跟劇組裡的工作人員早已混熟,他喝得很穩,來者不拒,但他應該是除了沒喝酒的人之外全場最清醒的,最後還留下來幫忙收拾善後。
棲梧雖然也留到了最後,但他什麼忙也沒幫,不過也沒人指望他幫忙,不搗亂已經很好了。
商郅郁和她將所有醉鬼都安頓好之後才下樓來把隻身留下來的棲梧帶回房,棲梧意識雖然清醒,但腳步不穩,回房後虞曉瀾本打算跟進去看一看,棲梧卻搖搖頭硬是說他沒事,也不肯讓她進門,把她和商郅郁都關在門外。
門關上後,走廊上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商郅郁走出幾步,又停下問虞曉瀾,「他總是這麼愛逞強嗎?」
你在他才逞強。虞曉瀾心中這麼想,口中卻答,「他可是自詡千杯不醉,怎麼肯給人看到喝醉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