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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聽到這些,氣得渾身發抖,感到特別憤怒和無能為力。後來冷靜下來後,他突然驚醒了,他這段時間只顧著生氣,都沒有考慮到丁昀飛的處境,丁昀飛怎麼可能會不想跟他出來,他只是身不由己出不來,他留在村里每天要照顧他的家人,還要去面對村里舖天蓋地的流言蜚語,丁昀飛讓他出來打工其實是不想讓他去面對這些輿論壓力,自己卻留下來一個人扛下這所有的風暴,阿飛其實是最難的,他卻還在這裡自暴自棄,他怎麼對得起阿飛的一片苦心呢。
想通了,他就振作了起來,克制自己不再聯繫丁昀飛,不再讓丁昀飛因為他的聯繫又把丁昀飛推到風口浪尖上。他要努力地工作掙錢,只有他變強大了,有能力了,他才能有能力去跟家人抗衡,和那人永遠在一起。
自此,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每天加班加點的工作,後來因為工作出色,領導給他調離了車間,把他安排到了工程部,負責計算機維護與開發,正好跟他的專業對口。
他在這個崗位上勤勤懇懇地工作,因為他專業紮實,業務能力好,又踏實肯干,越來越得到領導的器重,也得到很多女同事的青睞。
其中有一個女同事,是領導的女兒,特別欣賞他,然後就倒追他,經常送他東西約他一起吃飯,衛嶢不為所動每次都拒絕了,還跟女孩說心裡已經有人了,女孩仍然鍥而不捨地追他,後來因為這女孩糾纏得太厲害,衛嶢沒有辦法,只好辭掉了令人羨慕的工作,離開了他待了兩年多的電子廠。
辭職後,他又去找其他工作,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看到一家挺出名的葡萄酒廠在z市設立的辦事處需要招幾名市場推廣員,他當時突然想起丁昀飛喜歡喝葡萄酒,他家裡也是釀酒的,然後他就去應聘了,後來應聘上了,成為了一名市場推廣員,天天聯繫業務跑市場。
因為他對酒業比較熟悉,也有一種特殊的情感,雖然跑業務很累,但他很喜歡,而且跑業務跑得好的話還有提成,掙的錢比較多,他就更加賣力地工作,每天挨家挨戶地去推銷,慢慢地業務跑得越來越熟練,業績也越來越好,後來辦事處的領導見他業務能力強人品又好,就把他推薦到總部。然後他就離開了z市,去了總部工作。
在那裡他接受了系統的培訓學習,學到了很多酒廠運營的經驗,後來開始跑市場,經常全國各地地跑,從最初的一名業務員慢慢跑成了區域經理。白天他拼命地工作,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特別想念丁昀飛,特別特別地想,這種思念太苦了。
他也想回去,回去看看那人,可是他不能,他要化思念為力量,努力地提升自己,努力掙錢,等到下一次他們見面的時候,他有足夠的能力和底氣去對抗外界的種種阻礙,與那人長相廝守。
後來因為他幾年沒有回家過年,他爸就給他打電話,叫他過年回家,他賭氣說:「爸,您還記得吧,您說的除非我跟他斷了,否則這個家我永遠也別回。我現在跟您說,我心裡還有他,即使他跟我斷了,我這輩子都沒法跟他斷,回去了我還是會忍不住去找他,除非您同意,否則我永遠也不會回去。」
他爸聽了,氣得掛斷了電話。他就是要賭,拿時間來賭,賭他家人總有一天會鬆口同意他和丁昀飛在一起。
和他爸通完電話,他又更想念丁昀飛了,他終於忍不住給丁昀飛打了電話,聽到了那人久違的聲音……
自從接到衛嶢的電話,丁昀飛的心情好了起來,覺得思念也不那麼苦了,等待也不那麼漫長了,每天幹活更有勁了。
一晃,秋天種下去的農作物又到了收割的季節,先是收割完了芝麻,又砍收完了甘蔗,轉眼又到了年關。
今年很多外出打工的人都回來過年了,但是衛嶢沒有回來,趙小林也沒有回來,何武和李兵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