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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承琛淡淡扫了他们一眼,他的媳妇施力拽了他一下,示意走为上策。
“别走啊!当年咱们的帐还没算清呢!”
原本想看热闹的路人们也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此时超市的过道安静下来。
一个男人算是有点料,走上前挑衅,“我当时说过什么了?以后别在大街上让我见着你,要不然有你好看!小妞,你没忘那女人的下场吧……”
温绵被踩中地雷,瞳孔一缩,不禁面色一下绷紧,厉声道:“畜。生,我以为你最起码会尊重一下死者!”
话还未落,她忽然被人单手揽入怀抱,瞿承琛有力的手臂挡住她的脸蛋儿,当众抱着他的媳妇儿,还温柔地哄,“犯不着动气,甭理他们,嗯?”
瞿承琛碍着身份没法动粗,这些人又都是天生缺拳头教育的,他只得护着媳妇,与他们保持适当距离。
他的声音听得她心头一颤,她像是被丈夫疼惜的小妻子,他一哄她就彻底没辙了。
温绵躲在中校强壮的胸膛,原本倔强的姿态也软了下来,泪水开始泛滥,“你不懂的……”
他捏了捏媳妇儿的小鼻子,不知如何招架她才好,“温绵,我懂。”
她从不愿与他谈论曾被警校开除的那段经历。可是,身为她的丈夫,他就是知道。
三个男人被瞿承琛完全无视的睥睨激怒了,一人想抬脚扫他,结果没成功,又改用冲拳照着首长的脸打来。
瞿承琛身体侧闪,轻巧的躲了过去,他双手交叉接住对方拳头,紧接着一个侧踹,对方慌乱地伸手格挡,他的手却被中校踢的正好打到自个儿的太阳穴,向后一个踉跄。
瞿承琛收回右腿,似有不耐地脸色一黯,直接问:“你们谁是赵政委的亲戚?”
“我是他儿子。”回话的人刚从一辆军车上下来,穿着讲究的服装,他从后头越过三人,当与瞿承琛打了个照面,语有惊愕:“瞿、瞿中校……”
瞿承琛眼眸微抬,军人的那股强势气场扑面而来,他似乎在等对方解释。
“对不起,是我表弟不懂事,不管他先前做了什么,您别和他太计较!要不然改天,我给您登门道歉!”
“不用了,赵连长,我没这时间。”瞿承琛的视线掠过他,“管好你的‘表弟’们,以后不准再接近我媳妇,八百米为基准。”
说完,一言不发地揽着温绵走了。
赵连长转身,狠狠扇了他弟一个耳瓜子,“你们疯了?!都他妈吃什么长大的?瞿家的媳妇也敢调戏!”
他弟弟面色铁青,“哥,咱没调戏,那女的……您真一点印象都没了?”
赵连长一听,心中不免回忆起那姑娘似曾相识的模样。
“那年和咱们打官司的就是这姑娘!妈的,没想着就这么几年,她居然嫁了这么一个大户!”
“难怪秦东阳都给人扳倒了!指不准就是瞿家在背后搞的鬼!”
“你也知道?”赵连长不可能有好脸色给他这表弟与这群狐朋狗友,“作孽太多,老天迟早要收你们,就等着吧,秦东阳现在东山难再起,下一个就是你们!”
赵连长的背后出了一层薄汗,他知道大事不妙,瞿承琛之所以会问谁是政委的亲戚,证明那女人铁定吹了不少枕边风。
要是这男人借机行事,那瞿、裴两家没道理不联手,哪怕他父亲在某军区一手遮天,那也免不了得打一场恶战。
可惜他没细想,瞿承琛要真准备给他们使绊子就为了给媳妇报仇,那根本不会拖到今日还风平浪静的。
温绵回到车上,她腹诽,“你连这事也了解过了?”
亏她还一个劲儿想瞒着,不过,是她太天真了。
那时的自己,回忆起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