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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浪拍岸,涛声如吼,涛声听来却异常清晰,字字入耳,象在耳边吟唱一般。
“洞府凌虚突兀开。访碑联奇雨中来。
文章自古多憎命,天地何心不怜才。“
诗声中,从那座江左矗立的“张飞擂鼓台”上落下一条白色人影,堪堪于船尾处收住。喝道:“在下一介书生,阮囊羞涩,客官可有阿堵之物悉数赐与在下,在下好生感激。”温文尔雅,竟是一名截江大盗。
“荆山六傻”自从宫怜怜喝令不让说话,便果真一言不发,只是不断地鼓肚子挤眼。见这人上来,文绉绉地也不知说些什么…护主心切,便拢了过来。
书生朝六傻一瞥,不胜惊骇,又向舱内望去。只见宫怜怜正怒目相向,心神一惊,便弯下双膝,于船尾磕起响头来。口中乞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知主人驾到,饶命!饶命!”直磕得额头沁血。
宫冷怜正要提气一搏,忽见他这般模样问道:“你是何人?莫非要打劫吗!”
书生磕头不止道:“小的瞎了狗眼,冲撞主人。主人可是病了吗,小的愿效犬马之劳,以补方才之失,也好赎罪。”
说罢,从怀中拿出一只白玉净瓶,两双琉门离盏,跪伏着爬进舱来,哀哀说道:“此乃陆游泉泉底奇珍,被小的费尽周折,刚刚得来,敬献主人收纳。莫嫌菲薄。”。
宫怜怜见他诚惶诚恐,不似鬼诈,问道:“此物何用?”
书生跪道:“陆游泉水清如镜,常盈不枯,冬不结冰,夏不生虫,味甘质冽,香味纯正,正是此瓶之功。那泉水原是凡水,涌过此瓶便成神品。泉水好,乃凡间好水,此瓶中日积月累之万年泉精。夺天地之造化,聚日月之精灵,一滴便可活命,若是一瓶尽饮怕不能活白骨,陆地羽化了。主人病势看来不轻,此物正有大用。”说着,便将那玉瓶以内力震开,倾出里面泉精,小心捧上。“
宫怜怜似信非信,无奈有病乱抓方,又见他说得语辞恳切,便接过来,自饮了一滴。方才人口,便觉圆润清凉,人腹一团异香,连日疲劳竟一扫而光。当下心喜,忙将一盏泉精对准燕飞飞的小嘴灌了下去。
燕飞飞一声呻吟,果然气息大了许多,鼻息不再若断若续,竟丝丝连贯起来。燕飞飞一喜,忙道:“公子如何称呼,大恩来日当报。”
话一出口,吓得书生又跪了下去,道:“主人,莫要折煞小的,只要来日见了门主,主人说一声‘酸书生无罪’便是大恩大德了。”
说罢,磕头再拜,起身飞去,那玉瓶金盏一齐留在了舱中。
宫怜恰如坠雾中。什么“门主”、“主人”的?自己何曾认识什么“门主”,谁又是这“酸书生”主人。
宫怜怜出舱一望,便知不对。忙问:“荆山六傻”,道:“此地是何处?”
“荆山六傻”道:“船头!”便又不再说话。
艄公知道,六傻乃是傻人,忙答道:“回公子,此地乃长江三峡之西陵峡口。”
宫怜怜急道:“怎么上这里来了?”
艄公道:“这六位爷正是指得这个方向。”
“天哪!”宫怜怜又道。
正俗令艄公转舵,忽然想起什么,焦急的脸上雨过天晴,说道:“加速前进!”
艄公见他瞬息百变,也自不好多问,招呼六傻,向上游划撑而去。
夜泊崆岭,人已精疲力竭。这一路上行,水流湍急,正是“三朝见黄牛,三暮行太迟,三朝又三暮,不觉鬓成丝”的险处,南岸一片金桔林中,拱儋斜挑,露出一座古刹;正是著名的“黄陵庙”。
船附泊岸,就见从黄陵府方向急急跑来几条人影,临近船身,齐齐拜倒,当头的汉子叫道:“敢问可是主人在船上吗?”
“荆山六傻”见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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