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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氣哼哼地吃了一夾蛋黃南瓜泥。

&ldo;哼！遠的不說，幾十年來黑白顛倒的事情還少？&rdo;胖子用手中的筷子指一下仲秋，&ldo;你那天說的那個女研究生不是被說成黑，而且還關進牢房了嗎？你以為現在就是菠菜煮豆腐‐‐一清二白嗦？&rdo;

仲秋只顧咀嚼，沒有回答。

旁邊一桌的猜拳聲一波又一波的蓋過來：&ldo;四個堅持，五講四美……&rdo;

&ldo;不行不行，&rdo;一個炸雷似的破嗓子在仲秋背後響起來，&ldo;你這個不算，究竟是五還是四？&rdo;

&ldo;當然是五。&rdo;

&ldo;要得。算前面的一個呀嘛，&rdo;臉上塗了厚厚一層白粉的黃紅頭髮的女人說，&ldo;前面作揖，後面勾腰，都這樣算。來，哥倆好，一個中心……&rdo;一男一女又大聲吼開了。

&ldo;我看，公安可能同時在找我們三個。&rdo;胖子嚼著花生米，說，&ldo;也許是請你到局裡，然後分別找我和她。這麼簡單的案子，為什麼要回鍋？&rdo;

&ldo;就是呀，這背後不知道有些什麼……&rdo;仲秋心情沉重起來，&ldo;現在是在儘量找出對江某有利的蛛絲馬跡，在雞蛋裡挑骨頭。&rdo;

&ldo;來找我的兩個公安中，年紀大一點的那個我認識，是老熟人了。&rdo;見仲秋一臉狐疑的樣子，胖子解釋道，&ldo;他的老婆下崗了，就在我那裡給她安了一份工作。我們還吃過兩次飯。我就私下問他：&l;此事挺簡單的，為什麼還要來反覆了解？&r;

&ldo;他說：&l;我也說不清楚，反正上面要我們重新干就重新干。&r;

&ldo;&l;聽說有物證。你們只要檢驗物證，是誰就是誰。板凳上釘釘，逃得脫？&r;

&ldo;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年輕的書記員，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趁書記員去廁所了，才小聲地說：&l;這事麻煩了，檢院說，送去的物證做過檢驗了，好像沒有能作為證據的東西……&r;&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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