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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聲音，聽說是找李一凡，態度生硬地問他是哪裡的。仲秋報了自己的名字。那人一聽，說了聲&ldo;不在&rdo;就把電話掛上了。這是怎麼啦？我招惹了他們什麼？他不甘心，又點擊重撥鍵，響了三聲，那邊把話機提了起來，還沒有說話就又把它壓上了。仲秋也火了，繼續點擊。那人乾脆把話機取下，讓電話占線了。任仲秋怎麼撥，都是&ldo;嘟、嘟&rdo;的聲音……

亂潑髒水(1)

門外響起了唏唏嗦嗦的開門聲。

李一凡剛從回憶中回過神來，陽昆已經進屋來了。

梅子好像見到了救星，搖搖晃晃地走過去，哭兮兮地說：&ldo;爸爸，我要你，餵飯飯。&rdo;

&ldo;我餵她，她不吃。她要你餵。&rdo;李一凡端起飯，站起來，&ldo;都冷了，我去熱。&rdo;她走了兩步，側身看著他問，&ldo;你吃了沒有？&rdo;

&ldo;吃了。&rdo;陽昆回答，冷冷的。他蹲下身子，抱著梅子，說，&ldo;乖梅梅，你餓了哈？一會兒，爸爸餵你。&rdo;

&ldo;還要講故事。&rdo;

&ldo;是，講故事。講熊家婆……&rdo;

&ldo;不。臭的！&rdo;

&ldo;講唐老鴨和米老鼠……&rdo;

李一凡把熱好的飯遞給他，說：&ldo;吃好沒有嗎？我、我們在等你回來吃。還吃點嘛。&rdo;

&ldo;不想吃。&rdo;

聽了他這冷冷的三個字，李一凡猶如挨了兜頭一瓢冷水，從頭涼到了腳，吃飯的興味索然，肚子也一下子變得飽飽的了。她在廚房裡磨蹭了一陣出來，坐在沙發上發楞。

梅子吃完了，走過來拉著李一凡，說：&ldo;媽媽，我要書。&rdo;

此時，她的心情惡劣得很，順口答道：&ldo;我沒有書。&rdo;

&ldo;你有。&rdo;梅子指了指那本《青年文摘》，就要去拿它，&ldo;我要它。&rdo;

&ldo;不行，你看不懂！&rdo;她將《青年文摘》拿開。

梅子哭了：&ldo;我要、我要。爸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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