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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有用心(2)

&ldo;不是，是我請同學打。區局的邢主任。一定給我弄下來。&rdo;

不到二十分鐘，喜訊就傳來了：&ldo;開玩笑。你樊哥是什麼人？那貴賓道是個服裝老闆定下的。現在給他說，區裡有接待任務，叫他去普通道或者改個時間。你們只管打就行了。&rdo;

本來說要去吃海鮮的，結果區政法委書記唐彪到公安局檢查工作，完了，就在區局附近的望江樓便飯。邢為民要作陪，就不能來吃海鮮了。樊貴雲在皇冠旁邊的北方餃子館吃了三兩餃子，就到皇冠的大廳等邢為民。一直以來，這種活動，從來都是別人等他，如今是他等人，也算換了一把椅子坐，體驗了箇中滋味。邢為民趕來時，已是八點三十分了。他邊伸出手邊說：&ldo;對不起。貴雲，害你久等了。&rdo;

&ldo;沒啥。&rdo;樊貴雲握著手搖著，心想，要不是關敏，老子才不這樣下賤！

&ldo;唐彪精神太好了，三點鐘來，一直整到快七點才吃飯。又不好走。本來，我扯了個謊，說岳母病了，要趕去。&rdo;邢為民一面走一面說，&ldo;秦政委不准，說唐書記專門來，你走了不妥。反正不病都病了，早一點遲一點，有什麼關係？叫你老婆先去到嘛。你看，我還有什麼話說？&rdo;

他倆很快換了鞋，就進入貴賓區。小姐送來了兩杯台灣&ldo;凍頂&rdo;，拉過門，出去了。邢為民果然名不虛傳，一開局就出手不凡，連打了三個大滿，記分屏上一順溜排著三個&ldo;x&rdo;！樊貴雲完全是個學徒，球在他手裡不聽使喚，不是滾進&ldo;下水道&rdo;，就是擦邊而過，打倒一二個，或二三個瓶，三次加起來才十三分。

&ldo;貴雲，你平時很少打？&rdo;邢為民抓著十二磅重的紅球，說，&ldo;我看你姿勢不太標準。比起你打排球的姿勢來，差遠了。&rdo;說著，球出手了，一路奔過去，擊倒了八個。

一局很快打完了，記分屏上204，這是邢為民的戰績。68，這是樊貴雲的成績。一口氣打完四局，樊貴雲氣喘吁吁，汗水不停地從額頭上冒出來。邢為民也有點累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然後又細細品了品，說：&ldo;這個&l;凍頂&r;不太地道。&rdo;

&ldo;有人說，高檔娛樂場所的商品有時就不地道。它麻你這些來高消費的，反正是要這個份兒，不在乎其他。&rdo;

&ldo;說不定，你去開個店子，包賺！&rdo;他擱下茶杯，問道。&ldo;貴雲，什麼事？&rdo;

&ldo;沒事。&rdo;樊貴雲順口回答。

&ldo;沒事？&rdo;邢為民索性坐了過來。

小姐進來續水了。樊貴雲看著她續水，說：&ldo;真的。&rdo;

等小姐續完水，走出去了，邢為民說：&ldo;真的？我怕不會吧。你個樊大科長，從來都是吃別人，今天怎麼捨得讓我吃？&rdo;說完&ldo;哈哈&rdo;一笑。

&ldo;打完了再說。為民，來，又來。&rdo;說著，他站起來，&ldo;我來開局。&rdo;

&ldo;對嘛。還說沒有事。你我老同學，還用得著支支吾吾的？&rdo;

&ldo;我是想最後說。來，打！&rdo;

邢為民做了一個要樊貴雲坐的手勢，說：&ldo;打累了。我們說，說了又打。好不好？今天要你出個大血。&rdo;

&ldo;好。為民，你今天能來，我很高興。&rdo;樊貴雲抽出兩支特製玉溪香菸，遞了一支給邢為民，自己也叼上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