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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真好笑,看看那个老怪婆像见到鬼一样跑掉,好好玩喔——”这声音不是刚才的小鬼头还有谁?
康乃愫冲出狗洞,停下来喘息的瞬间,听到的便是这个尖锐、高八度的童稚之音,很没风度的躲在树上耻笑她。在好奇心驱使下,她也不懂得害怕为何物了,忙把耳朵往水泥墙上贴,她费力的想听听看,小恶魔到底在兴奋什么。
“孙少爷,你真是顽皮。”
这娇宠的声调,不用说就是老伯的声音罗?
好啊!一老一小联合起来整我,看我以后怎么跟你们算这笔帐。
“我不要保母,我只要爹地陪我就好了。”
充满控诉的寂寞嗓音,很快又激起康乃愫丰沛的母爱,她决定大人有大量的先原谅他一次。不过——且慢,老人家称呼他为“孙少爷”,那他不就是杨家的金童——杨元梏、杨小少爷?
伸手拍额,康乃愫欲哭无泪的发出一连串长嘘短叹。
“看来我的未来,真的要‘钱’途堪虑了。”
“少爷还要上班,他恐怕没有太多余裕的时间陪你……”不知该如何安慰他的老管家,万分无奈地别过头,不忍见他伤心落泪。
“不听、不听,你们大人都是讨厌鬼,全部是骗子!答应人家要陪我,结果找来好多好多保母,我讨厌你们——”捂住耳朵,杨元梏深受伤害的胡乱大嚷一阵,在管家还没张嘴试图劝他前,他就已经随便抓过一条树藤,学泰山手脚俐落的荡过一棵又一棵的树,远离小树林,留下跟康乃愫一样望空气兴叹的管家不住地摇头叹气。
“这是怎么回事?”
等到声音全数飘远,康乃愫才敢翻转过身靠在墙上动动脑。
盯着被沁鼻热风吹动、晃动不已的枝丫半晌,康乃愫的嘴角蓦然撩起一道绝美的弧线。回想起一对老小怪异的行径,她开始觉得:到杨家当保母,应该会是一件极有趣的事情;至少,有事没事跟杨元梏斗斗法,日子也不会太无聊呀。
如此一来,她不禁有点期待未术的日子快点到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康哲华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眼睛往被他“强迫中奖”来的保母身上一瞄,杨笙固就忍不住要夺门而出。
他非把康哲华的皮割下来做成人皮灯笼不可!
老天爷!他谁不好挑、谁不好选,偏偏选一个让女人见了也会倒胃口的“女人”来当杨元梏的保母……他——究竟存的是什么心?
攒起俊眉,杨笙固一回想起那天他翩然乍到的可疑行径,就马上咬牙切齿……
“少爷!康先生来访。”枯瘦的身躯微微一欠身,老管家慢条斯理的站在旧房门口通报。
“康先生?谁啊!”从书桌上抬起头来,杨笙固纳闷的直皱眉。
他一生没认识几个姓康的家伙,唯一的一个,刚好是高中时期跟他同窗三年、也臭屁了三年的班代——一个拒人于他家千里之外的怪人。
会是他吗?
“他人在客厅里,您要见他吗?”老管家问的是杨笙固,一双锐眼却扫过站在少爷身畔的特助文星远,等他插嘴。
果不其然,杨笙固做答覆前,文星远冷着张脸说话。
“这么晚了还上门,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我帮你打发掉他……”说着就要出门被杨笙固一脸好笑的拦下来。
“这么晚了我们还不是在这里讨论公事?”
实际上,墙上的壁钟刚打过十个整点,就他这类日理万机的大忙人而言,还称不上“晚”,但是看到文星远充满醋意、戒备的表情,杨笙固就不得不附和文星远的说法了。
这星远,唉!为什么总是这么固执?
故意视而不见他眼中的不妥协,杨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