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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就是不拘小節。不過,你們要知道,凡是放響屁的人都好交!&rdo;譚軍不以為然地說。
眾人聽後更是哈哈大笑。
酒足飯飽之後,我想請譚軍洗個澡。譚軍說:&ldo;不行啊,老弟,還有一幫朋友在白金會館等我呢。&rdo;我聽口氣是真的,也不便強求。
我們四個人走出大堂時,宋殿成正謙卑地送薛元清和夫人。馮皓把奔馳車開過來,下了車為薛市長開車門。薛元清和夫人上了車後,馮皓向宋老闆揮揮手,奔馳車消失在車水馬龍之中。
譚軍上了自己的車走了,樸素和周婧還要請我喝茶,我想到父親還在醫院裡,婉言謝絕。東州的冬夜是喧譁的,因為東州人擺脫不掉躁動的靈魂。路燈與街兩側的霓虹燈交相輝映,透著一種紙醉金迷的繁華。
這一帶是東州新興的商業區,分布了很多高級飯店和寫字樓。而且坐落著日本、美國、韓國、俄羅斯領事館,所以到了晚上,這裡是東州最時尚的世界。大款、白領、官員、&ldo;三陪女&rdo;混雜,形成了一個都市生活的新景觀。
與樸素、周婧分手後,我漫無目的地開著車,心緒無疆。我想人的生活可以分為三種:一是物質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靈魂生活。我是一個渴望過靈魂生活的人,卻無力構建心靈的莊園。心靈的莊園需要創造,沒有創造,就沒有希望。真正的希望是隱藏在心靈深處的,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我開車到省腫瘤醫院時,已經是深夜了,120急救車閃著藍光呼嘯而至,一個人躺在平車上被推進急診大樓。深夜的醫院仍有很多人出出進進。冬夜的寒氣逼人,我不禁感慨,人無論怎麼折騰都不過是生死場和名利場上的過客。即使你在名利場上是神,也逃離不了在生死場上做鬼的命運。
70、人大代表
父親出院之後,我就投入到長篇小說的構思中。我把手機交給了楊娜,斷絕了與外界所有的聯繫。當我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書房裡沉思時,我一下子意識到一個作家的社會責任,作家是社會最後的良心。遲小牧如果不是良心發現,也不至於和六歲的女兒命喪黃泉。
我為故事的總體構架而興奮不已。但是萬事開頭難,我在書房裡憋了一個星期,也沒想出個好開頭。索性不寫了,我開車駛向田野,在黑水河的大堤上,我望著冰凍的河床,心cháo起伏。
我靜靜地坐在大堤上,點燃一支煙。風吹飛了菸灰,吹紅了菸頭。一隻鷹在空中盤旋,仿佛我是它的獵物,突然,它一頭俯衝下來,速度像離弦的箭,不一會兒就扎進了遠處的森林中。我突然意識到一個真理,最溫暖來自寒冷,只有讓你迷路的地方,才是你真正的出路。想到這兒,我有些激動,我拿出打火機點著了河堤上乾枯的河糙。成片的河糙一下子燒著了,火焰迅速地向遠處蔓延。那情景就像我激動的心情。我望著遠去的火焰,聽著干糙被燃燒得噼啪作響的清脆聲,一個大膽的開頭形成了……
&ldo;兩會&rdo;期間,薛元清接受東州電視台記者專訪,暢談&ldo;銀街工程&rdo;的昨天、今天和明天。他說,&ldo;之所以啟動銀街工程,不僅是戰略的需要,而且經過多方論證,完全存在可行性。中山大街上原有開工項目的布局符合銀街條件,更為重要的是,許多開發商看好銀街沿線的部分地塊,如果時機不成熟,政府也不會啟動銀街工程。東州要開放、要發展,就要有商業機會,推出銀街項目是一個極好的招商概念。&rdo;針對銀街工程下一步的主要工作,他說:&ldo;已拆遷結束的地塊儘快開工建設是當務之急。而對於明年春天的銀街開發,將成熟一塊,操作一塊,穩步推進是其主要原則。&rdo;薛元清同時預測,按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