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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病歷資料都在她那兒收著呢!&rdo;他觀察了一下子李真的的神色,&ldo;怎麼,你是不是有什麼疑議?&rdo;
&ldo;不不是。&rdo;李真勉強笑了笑,&ldo;我想跟h市那邊的醫院聯繫一下轉院 事宜,萬一對方要看的話……包括在這兒拍的片子和檢驗報告之類,都得先預備起來。&rdo;
陳主任釋然,推了推眼鏡框,&ldo;那我和劉護士說一聲,讓她儘快把診斷報告等資料補出來,這孩子的事,還真不能拖。&rdo;
拿全了報告,李真找了個無人的角落縮著,一頁一頁仔細翻著,翻到盡頭,他猛然間把一疊報告攢在掌心,幾乎要捏成碎片。
他仰起頭,目光空洞地投向窗外湛藍的天空,心頭暮然間溢滿了苦澀。
家人們此刻都團團圍在小智床邊噓寒問暖,他應該覺得慶幸,沒人發現自己完全走樣的表情,可他現在除了痛楚外,其餘感覺全都陷入麻木。
等他終於把臉上的每一絲褶皺都撫平後,才發現自己渾身無力,仿佛要生病了一樣,可他剛強的意志不容許他倒下去。他俯首,看到小智的病例還扭曲在掌心,像一個柔弱的嬰兒,只要他稍稍用力,便會就此斃命。
小智,他的兒子……疼痛再度向他襲擊過來,痛得他無法呼吸,他忽然很恨,恨不能把手上的資料撕成碎片!
不,不,他不能!
他在心裡大聲朝另一個自己抗議,那是他的小智,三年來與他朝夕相處、親密無間的他的兒子啊!
這一切,應該都是夢吧!
他吞咽掉苦澀的滋味,迫使自己重新冷靜下來,手顫巍巍地放鬆,像剛才撫平臉上的褶皺那樣,謹慎仔細地揉平了病理報告上的褶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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