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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門口，曉穎道：&ldo;我會儘快搬去曉宇那兒。&rdo;

&ldo;不用那麼急。&rdo;李真趕忙表態。

曉穎笑了一下，&ldo;我跟曉宇說好了，若讓你住賓館也不太合適。&rdo;頓一下又遲疑著道，&ldo;你有時間的話，方便和小智見個面嗎？他……他很想你。&rdo;

李真胸膛一熱，轉瞬又是一涼，勉強笑了笑，&ldo;好，我儘量找時間。&rdo;

&ldo;麻煩你了。&rdo;曉穎歉疚地低語，&ldo;孩子還小，一時適應不過來……&rdo;

李真覺得眼睛有點酸澀，他竭力控制住情緒，&ldo;那麼，就明天吧，明天上午……我回去一趟。&rdo;

明知這樣的見面對自己而言是種折磨，但想起小智可憐巴巴的神情，李真還是不由得心軟。或許，他可以慢慢適應曉穎的離開；但小智，那個從小就被他呵護在掌心的孩子，他不清楚自己需要花多久的時間才能完全把他從心裡抹去。

星期天，李真如期而至。與小智重續父子天倫。至於爸爸為什麼出差還能跑回來看自己，小智可沒多想，見到爸爸就很開心了，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李真帶小智去公園玩，走了沒多久，曉宇和郭嘉就趕過來幫曉穎搬家。

打包了兩個行李箱和三大包衣服，其餘全是小智的玩具，足足占了四五個紙箱。

車子啟動前，曉宇又探出頭來問曉穎：&ldo;你們應該回來吃晚飯的吧？&rdo;

曉穎點了點頭，曉宇措辭中那&ldo;回來&rdo;二字忽然讓她心生傷感，她和小智的家，以後究竟在哪裡？

重新回到樓上，整理過後的房子孤寂清冷，雖然硬體一樣沒少，但失去了小智那些花花綠綠玩具的點綴，這房子和賓館也沒多大區別。

曉穎在每個房間又走了一圈，所有的家具都是她當年和李真一起親自挑選的，熟悉得閉上眼睛都能細數每一條紋路。

這裡曾經是她一直以來悉心呵護的駕，哪怕遭遇煩惱，遭遇痛苦，也不曾想過，要將之拋卻。

可惜，世事難料，此刻站在屋子中央，以離別的眼光來打量這裡的一切，曉穎才明白，世上根本沒有永恆。

臨近傍晚，李真才帶著小智回來，從小智的神色上看，這一天他玩得很盡興。

李真手上還拎著滿滿一大包，打開來，裡面又是一堆玩具。

&ldo;他已經有太多玩具了，你不用再給他買了。&rdo;曉穎有點無奈，這麼多東西拿到曉宇家，也不知道能不能塞得下，他們家面積也不大。

&ldo;這是最後一次……&rdo;李真低首，有點黯然地悄聲回答曉穎。

一段淡淡的惆悵重又罩上曉穎心頭，她不再說話了。

小智試著新買的玩具槍撒了歡地往陽台上跑，李真才又道：&ldo;我跟他解釋過了，我說要去外地工作一年，這裡的房子要賣掉，所以你們倆都得暫時住到舅舅那兒去，等一年後，我……再回來接你們。&rdo;

&ldo;他信了嗎？&rdo;

李真苦笑，&ldo;我猜他十有八九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嘴上答應得挺好，一轉頭又要我下個禮拜再陪他出去玩。&rdo;

曉穎想笑，可是鼻子裡酸酸的。

李真望著陽台的方向，既像釋然又像惆悵地說：&ldo;他還太小，過個一兩年，或許他連我是誰都已經想不起了。&rdo;

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