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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這般名聲,世人對他多有畏懼,但隨著胡人王庭告破,在這份畏懼之外又漸漸添上了敬佩。至今日宴黎凱旋,正是聲名最盛之時,便有無數人涌至城門來迎他。
熙熙攘攘,吵吵鬧鬧,人群摩肩接踵,熱鬧的喧囂甚至蓋過了冰雪的嚴寒。
終於,有人高喊了一聲:&ldo;晏家軍回來了!&rdo;
這一聲落下,喧鬧的人群霎時一靜,然後又在瞬間激動起來,就連維持秩序的官兵也攔不住涌動的人群,被眾人一口氣擠到了城門口。
城門外,一支黑色的軍隊正沉默的行走在積滿冰雪的道路上,隊伍沿著蜿蜒的道路被拉得老長,就好似雪白幕布上,一條蜿蜒的黑龍正在緩緩靠近。
&ldo;回來了,真的回來了,那打頭騎馬的將軍是不是就是宴將軍啊?&rdo;有人激動的高呼,頓時引得群情激奮,城門口更是一片騷動。
這些人中除了來湊熱鬧看宴黎的,還有很多是來迎自己親人的。要知道,晏家軍此去北征便是兩年,還是深入草原兇險重重,也不知折損了多少人馬,那其中又有沒有自己親人?
人人都想擠上前去看個清楚明白,但眼看著大軍已近,城門口值守的官兵到底還是奮力分開了一條寬闊的道路,好歹是將大軍進城的路給清了出來。
不多時,那支黑色的軍隊便踏入了城門,首先進城的是一隊舉著&ldo;宴&rdo;字大旗的騎兵。他們軍容齊整,面色嚴肅,連帶著腳下的馬兒似乎都踏著同樣的步調,輕易便給人以震懾……
在大軍入城的那一刻,原本喧囂的城門卻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寒風卷著雪花呼嘯飛舞,天地間卻是靜謐一片,唯有馬蹄踩踏在石板地上的&ldo;噠噠&rdo;聲,似乎成為了此間唯一的聲響。
良久,一人喃喃出聲:&ldo;這是……怎麼了?&rdo;
這一聲低喃並不大,也並沒有多少人聽見,但卻是道盡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凱旋的大軍頭上都戴著白布?是戴孝嗎?那又是誰的孝值得整軍去戴?!
答案已是呼之欲出,但似乎並沒有人敢去相信,哪怕有眼尖的人已經看見騎兵後面有一具寬大的黑色棺木,正被幾匹駿馬緩緩的拉進城門。
終於,在人群徹底騷動起來之前,一聲滿含悲戚的嘶吼響徹雲霄:&ldo;宴將軍,歿了!&rdo;
第2章 但求同死
北風呼嘯,天色陰暗,自晨起落雪就未停過,到得晌午便在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
溫梓然裹著一身厚厚的狐裘披風,走出小院時還能聽見下人灑掃的&ldo;沙沙&rdo;聲。她雖目盲,但並不需要人扶,走過一遍的路她總能記得清楚,幾步有台階,幾步需轉彎,根本不用人提醒。只要沒人往那路中間放上障礙,她便能如正常人一般行走。
自然,文清和墨韻還是跟在她身後的,平日裡溫梓然走路也是不緊不慢,只今日步調略急了些。她要去錦繡堂見夫人,今日便是阿兄歸來的日子,她不能親自去城門迎接,至少也要在明日回將軍府一趟‐‐一別兩載,幾番牽掛,不見他安好又怎能真正安心?
一路穿庭過院,路上不少丫鬟小廝見著了這位深居簡出的少夫人,皆是規矩的行禮退避。溫梓然看不見,匆匆而過,也不曾看見他們看向自己的目光,或許看見了,她的心中便會有些準備。
馮府並不小,溫梓然走了大半刻鐘才終於來到了錦繡堂。
錦繡堂內,一家之主馮大人正與馮夫人說話。馮大人嘆著氣,臉上表情並不好看:&ldo;宴黎這次是立了大功回來的,他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