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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棠溪與小主簿定下了權宜之策,依舊讓趙繪等人同海盜周旋。
劉主簿提起戰艦一事,道:「海盜的戰艦都比福州的水師好。」
秦棠溪面色發紅,這件事是她的疏忽,等主簿走好,她去找皇帝要銀子。
皇帝睨她一眼,指著自己的腰間空空的香囊:「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秦棠溪戳她臉頰:「找陳鄲要。」
「陳鄲太吝嗇,不會給的。」明姝也是無奈,她自己選的戶部尚書,哭著也得信任。
秦棠溪不理會她,自己去請陳鄲。
殊不知陳鄲不怕皇帝,最怕昔日這位長公主,秦棠溪開了一言,要錢造銀子,他不說二話就點頭附和,陛下下旨,他立即撥銀子去造船。
一句話就成了。
回去後,秦棠溪同明姝說了,明姝氣得拍桌,大罵陳鄲混帳東西。
遠處的陳鄲連打了幾個噴嚏,不知何人咒罵他,拉著同僚繼續喝酒。
銀子很快就撥了下來,到了回京之日,小主簿帶著銀子去找人造船。她在福州長大,知道哪家造的船結實穩固,更知曉哪裡的匠人更加厲害。
回京後,陛下大婚的事情就提上議程。
吉日漸到,秦棠溪搬離皇宮,去了楚襄王府,她要從這裡出嫁。皇帝隨她去,告訴禮部,一切聽她的。
雖不合禮法,但皇帝之前吩咐,他們謹遵命令辦事。
大婚這日,安太妃從外間趕來了,睨著自己的女兒,「謝天謝地,總算把你嫁出去了。」
這麼一調侃,眾人都笑了,尤其是平襄,笑道:「太妃這話說得很對,我只當阿姐無人要,您以後切記別凶。」
安太妃給秦棠溪施衿結帨,旁人只當她是養母,做起這些來也是應該的。
秦棠溪出生便是尊貴的公主,披荊斬棘,到了今日,成為皇后,再多教導的話都不必說了。安太妃也並非聒噪之人,做了自己該做的就成,同眾人一道將她送出楚襄王府的正門。
皇帝沒有來,在宮裡等著,來迎的是秦相等人,旗幡飄揚,天威赫赫,皇室迎親的隊伍繞過城池。
百姓都在觀望這位公主成為皇后的女子,沿途人眾人,舉袖為雲。
人群里兩名女子對視一眼,阿南拉著妻子的手,「看什麼看,不好看。」
她的妻子卻不肯走,「你侄女嫁人,你就不多看一眼?」
「不看,她娘自有安排,再者我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別嚇著她。」阿南壓低帷帽,唯恐旁人看見她臉上的刀疤。
當肅穆壯美的隊伍消失後,兩人才從人潮中往回走。
那廂的馬車進入宮門,鐘鼓齊鳴。
皇帝站起丹犀前凝目望著,朝臣大氣都不敢喘,因為段鈺帶刀站在一側,眉眼帶著許久不見的殺氣。
秦棠溪走近後,皇帝伸出白潔的雙手,握住阿姐的手,兩人對視而笑。
朝臣對這位皇后再熟悉不過,年歲大的老臣更是看著她長大,從當初聰明的小公主到後來威儀四方的長公主。
如今,站在他們面前的卻是另外一重身份。
大魏的皇后。
皇后穿著禕衣,同皇帝一道拜祭,站在她的身側,就像是黑夜下最明亮的一顆星辰,耀華無雙。
明明之前覺得荒誕的事情,今日看來,卻又是那麼理所應該。
朝臣見二人攜手,一步步走來,再一步步跨入中宮,他們唏噓,卻不得不面對現實。
昔日的長公主成了皇后,將來會不會染指朝政,成為他們心中的疑惑。
皇帝不知他們的想法,她同阿姐喝了合卺酒,將所有的宮人都趕出去,在阿姐耳畔悄悄說話。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