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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今見了真人，氣勢更加怖人。

「哦。」陸也挑眉：「你倒是聰明，我還以為你不會承認。」

陸也早就知道陸染認出他來了，在台上的時候, 要不然也不會冒然上來搭話。

「你就不怕我。」陸也靠在旁邊，伸出一支腿，然後左手拇指繞著食指指節轉了一圈：「我，把你趕出陸家？」

「恩？」陸染疑惑的偏過頭去：「為什麼？」

雖然陸也的氣勢很強，比她高了一頭，也看不出什麼情緒，但是。

怕他做什麼？難不成是怕抬頭看人久了，脖子會酸？

陸也看著這個正在梗著脖子仰頭看自己的少女，不自覺的勾了一下嘴角。

「就憑你給公司帶來的負面影響。」陸也眯了眯眼睛。

陸染回來以後，陸老爺子雖然出了國，但是還是留了半隻手在公司里，再加上公司內的那幫董事外面同行的豺狼虎豹一樣的窺視，哪有什麼風平浪靜。

而在很多人口中，陸染就成了這一切的旋渦。

陸也看陸染的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有意思的說：「我要是真想趕你出去，陸家沒人保得住你，你不怕？」

陸染聽到這話，看向陸也的雙眸，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不會。」

陸也一愣，本來還略帶玩味的表情停滯在了臉上。

他沒想到陸染會這麼說。

既然陸染敢這麼說，絕對不是單純的直覺，因為陸也根本就不是這種人。

雖然上輩子她和陸也交集甚少，但是陸也不是這種人，甚至能夠重回陸家，都是有陸也幫助。

當年陸之麟決定要把她重新接回陸家的時候，和陸老爺子兩個人爭的誰要討不到誰的好，甚至略微有些敗勢，但是這時候遠在國外，從來事不關己不插手的陸也突然伸了手。

以陸也的分量，最後成功在的兩個人爭執的天平上加了一個——幾乎碾壓的砝碼。

聽說當天晚上，陸老爺子就收拾好東西去了養老院。

這一切幾乎沒什麼人知道，她是在陸之麟秘書哪裡聽來的，但是無論如何，陸也是想讓她留下的。

所以，陸染不明白陸也為什麼要這麼講。

陸也輕笑一聲。

說道：「你果然很聰明。」

「是，我不會。」陸也垂下眼：「因為這場紛爭的源頭不是你，和你無緣，所有的源頭是人心，人心貪婪，人心醜陋。」

人心會醜陋到因為自己利益，無由來的污衊一個無辜的女孩。

然後在會議上針鋒相對抄的不可開交，平常穿著高貴貼身的阿尼瑪西裝的引人，全部都會在這中石化，露出自己最貪得無厭的一面。

陸染不是原因，她是受害者。

一個從出生就被掉包，十六歲突然被顛覆了世界的少女，有什麼錯呢？

她明明才是紛爭里最無辜可憐的人。

所以，陸也第一次聽到陸染這邊消息的時候，陸也幾乎是連著猶豫都沒有，直接插了手。

「你有點超出我的想像。」陸也直起身：「好了，我也差不多該走了，看的今天和你聊得這麼開心的份上，如果你以後有困難的話都可以來找我。」

憑著陸也的身份，這幾乎是成了免死金牌了，只要陸老爺子不突然不要命了跟她死磕，十有八九就所向披靡。

恩？

陸染歪了歪頭，自己剛才講了什麼戳他心窩子的話嗎？

陸也好像是真有急事，說完這句話就轉了身，留下一個背影。

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急匆匆的走掉了。

陸染默默的轉回身，眺望著外面的景色。

源頭不是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