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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衣男人垂眸,沉默著為面具男打好傘,一言不發。
面具男人抬起頭,微微眯著的眼睛似乎能穿過天空厚重的烏雲,看見雲後隱藏的月亮和星辰,他舉起手來,五指十分溫柔地凌空描摹天空,像是在撫摸情人的臉頰:「……這盤棋,我下得夠久了,所有人,所有棋子,皆在我股掌之中。你看看……哪怕這些人是天上的星星,我也能叫這雲層將他們壓個嚴嚴實實。」
「主上英明,天隼教遲早都會東山再起的!」
「天隼教?」面具男冷笑一聲,目光中滑過一絲不屑,「我要將這江湖攪得雞犬不寧,到最後,北罰,焚天,亂花,都是我的掌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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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亂花谷內仍在下著大雨,好像已經許久不見太陽了,惹得人心裡也陰沉沉的,壓抑的不舒服。
又陰風順著未關好的窗縫鑽進來,撩得南泱露在被子外面的光裸胳膊一個激靈。
南泱有些費力地睜開眼睛,只覺得頭暈沉暈沉的疼,渾身上下也沒什麼力氣,才微微一動,關節就酸痛不已。
似乎是感覺到她在亂動,原本抱著她的輕歡下意識緊了緊胳膊,卻沒被吵醒。
南泱這才注意到自己是背對著輕歡被她抱著的,而兩個人在被子下都未著寸縷,光滑的肌膚互相輕微的摩擦比觸碰綢緞還要舒服。南泱發了會兒呆,困頓的眼睛漸漸清明。
她昨日好似是喝酒了。
後來,好似是喝多了,然後呢……
輕歡的手無意識地動了動,恰好移到南泱腰後緊緻彈翹的臀部,雖然是睡著的,手裡還是在那觸感良好的臀部順便輕輕捏了捏,揉了揉。
南泱身體一下僵住,片刻後,僵硬地反手抓住輕歡那不老實的手,悄悄移開。
輕歡喉嚨里哼了一聲,似是不滿,立刻又將手放了回去,更加使勁地揉了幾下。
南泱臉上表情很難看,被窩裡的拳頭都暗自握緊了,嗓音帶著點點冰冷:「醒了就把眼睛睜開。」
輕歡輕笑一聲,悠悠睜開那墨玉般深邃溫潤的眼睛,眉間的一點硃砂似乎都在愉悅地跳動:「師父,起得真早。我以為,你會多睡會兒的。」
「……」南泱閉上眼,努力讓暈疼的腦袋清醒一些。
「師父,辰時了,要不你再睡一會兒,我先去做飯。」
「我昨日喝多了,可有說什麼不得體的話?」南泱半瞌著眼睛,淡淡問道。
「沒有……沒說什麼不得體的話,只是……做了些不得體的事罷了……」輕歡一邊說一邊笑,笑得身體都在顫。
南泱想要轉過身,和輕歡面對面,剛動一下,就被輕歡緊緊抱住了:「師父……你真的要轉過來?」
「有何不可。」
輕歡頓了頓,撇撇嘴,道:「好罷,那你看吧。」
南泱微蹙著眉,疑惑地轉過去,看見輕歡那張熟悉的臉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很快,南泱的瞳孔就縮緊了。
她不禁抬手,用指尖輕輕觸碰輕歡被咬破的下唇:「這……」
「是你咬的。」輕歡淺笑著接道。
南泱的手指下滑,滑到輕歡的脖子,瑩白脖頸上布滿了交錯縱橫的紅痕。輕歡接著道:「……你吻的。」
南泱的耳尖已紅透,臉上卻是慣常的波瀾不驚,只是默默收回手,不願說一句話。
輕歡掀開一點被角,露出自己的肩,指著鎖骨處幾道很誇張的長痕道:「這是你抓的。」
「……」南泱撇開目光,不發一言。
「師父,還要不要看?我身上挺多的……」
「好了,別說了。」南泱打斷她,頗尷尬地將臉陷入手掌,輕輕嘆口氣。
輕歡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