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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之事。”
“怎么晚辈的信洛老没有收到么?”
“收了的。”
“那便好了。越之与妹妹的事只待义父到来后再议罢!”
“果然只是道家常?”
“只是家常?”
“我们却听不得?”
“听得!”乌于秋指尖自然地落在信封上,慢慢将信挪向自己,“既然大家都想听,那便热热闹闹地聊一会儿。我说昨日午后——”
“等等!”洛葭茵失态地站了起来,抓过信一拖乌于秋的胳膊,“孙女与姐姐说咱女儿家的事,就不叫祖父、婶娘们听见。我们回绣楼去!”
端得是亲昵,仿佛当真成了闺中密友。
一家人直愣愣目送洛葭茵领着一名陌生人回去闺房,各自心中都不免纳罕。
而洛葭茵这边,上了楼合上门,脸却立即变了。她将信攥在手里,提防着问:“这物什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乌于秋睨她一眼,勾唇痞笑:“哦哟,姐姐都不叫了!”
洛葭茵一时发窘,兀自强撑:“究竟要与我说什么?”
“你先看过信再说。”
“看?”洛葭茵回味她言下之意,顿时欣喜,“他回应我了?”
遂欢欢喜喜将信笺抽出来展开,猛地浑身一颤,当场尖叫:“啊呀——”
乌于秋慢吞吞拾起飘落地上的信笺,其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转为难看的红褐色。
“很遗憾,越之什么都写不了!”乌于秋神色正了,眸光微凉,“昨日午后他看过信便自尽了。我们抢救了他一晚上,此刻他谁都不肯见。”
洛葭茵难以置信:“不会的!为什么是这样?他为什么呀?”
乌于秋抬头,目光直直盯视:“因为他误会我们要用他当筹码与官员结好,他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洛葭茵跌坐凳上,完全无法理解那样一种自我衍生的逻辑。
“所以你看,这并非喜欢不喜欢,对越之来说,就是接不接受生活有所改变的差别。他花了许多时间来融入这里,想后半生只将风铃镇当作归宿。身边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舍得失去,身外的人他也不想轻易接纳。这段情没有谁配不上谁的说法,仅仅是不合适。越之于你太难理解,你于越之太过陌生了。洛姑娘,我们都是江湖人,江湖和你活着的世界,真的不一样!”
乌于秋的措辞乃至语气都没有丝毫责怪的意味,她便是位有过阅历的姐姐,好言规劝,望着眼前人能听懂,看开。
可洛葭茵也舍不得。同样远离故乡与双亲,长辈再宠爱,落在身份上自己仍叫客居。到底是外人,总归会离开,女孩儿家父母膝下承欢统共能有几年?她已连这几年都没有了。与其讨人嫌任人摆布,不如自己识趣些早定去处。洛葭茵对未来的夫婿没有具体的预设,遇见沈嵁是缘分,她想握住这缘分。
“姐姐与你讲件幼年时候的事罢!”
乌于秋单手托腮,笑起来调皮搞怪。
“大约五六岁,那年随师父去保定府办事,师父白天将我留在客栈嘱咐勿要乱跑,自己一个人出去了。结果天黑了他没有回来。我等得睡着了,醒过来一看,他还是没有回来。我就想师父一定出了不好的事。可我不知道师父去哪儿做什么,无法去报官,他留给我的银子也不够我在客栈久住,就只好一个人跑出来孤魂野鬼样地在街上流浪。”
洛葭茵显得困惑,不明白这个故事想要表达的意图,但仍旧安静地听着。
“第一天,我买了两块海棠糕当干粮,想不到路上救了一条癞皮狗,同人打过一架不说还被狗子噱去了一块海棠糕。然后狗子就领着我回了它住的破屋,人也流浪狗也流浪,我就跟一条狗子相依为命了。
“我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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