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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果？&rdo;孔宣大笑，&ldo;我只恨無法將人族盡吃，好撤了四靈之位，換回往昔那叱吒風雲的鳳凰！如今母親竟連我‐‐和他‐‐也不認得了，這豈非又是人族的功勞？若非鎮壓人族消耗甚大，人族氣運強盛又同化了四靈，母親她如何會……&rdo;孔宣笑到最後，眼中凶光大盛，隱隱泛了些水光。

&ldo;你斬卻善屍了？&rdo;雲霄反問。否則但是此事，如何會讓一個靜心修道的仙人犯下如此累累惡業？

孔宣冷冷一笑：&ldo;是啊，我斬卻善屍了。這些仁義善果不正是人族推崇的麼？我要來又有何用？&rdo;

多寶道人聽了半晌，算是明白了大概，氣也消了大半，遂言道；&ldo;你吞我入腹，我亦傷你一回，這番因果就此了結。如今我截教下山相助人族，倘你為惡人間，多寶定不輕繞！我們走。&rdo;

這

32、又見孔宣 …

最後三個字，卻是對著火靈說的。

火靈應了一聲，向雲霄道了別，隨著多寶離開。雲霄望了望孔宣，沒來由地想到了自己。孔宣傷勢好了大半，此刻便要與雲霄作別，走他自己的路去。

雲霄苦苦一笑：&ldo;我心中恨意，又何嘗少你半分？&rdo;孔宣吞吃人族，她煉血針、換神燈、懾師弟、取封號、制金針，如今更是心心念念要種下一番因果，與孔宣又有什麼區別？只不過孔宣不計後果地將恨意宣洩得酣暢淋漓，她雲霄背負太多，只能背後算計罷了！

孔宣近日倒也聽聞雲霄與太一之事，卻不知太一下落如何。此時見雲霄惆悵，不免猜想那東皇莫非如妖皇一般逝了去？遂出言勸道：&ldo;雲霄……前輩，孔宣斗膽勸您一句，是舍則當舍。&rdo;

他是局外人，看得清清楚楚。倘若太一就此逝去，雲霄沉湎於斯有百害而無一利。雲霄聞言，不由輕笑出聲：&ldo;我亦勸你一句，斯世莫傾懷。&rdo;

孔宣一頓，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面上陰霾之色消減了許多。

&ldo;你欠了人族許多，當設法還一還才是。我有意入世走一遭，你可願意跟隨？&rdo;雲霄問道，眉間依舊隱隱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愁思。

孔宣應了。

雲霄帶著孔宣駕雲而去，找了個人族聚居之處落下。雲霄白紗覆面，自稱人間醫女。孔宣化身一名小小藥童，亦步亦趨。時人多沉疴，又缺醫少藥，雲霄此舉無異於雪中送炭。於是雲霄藉助天眼作弊，望盡人體經脈氣血運行，有鬱結便舒瀉、有虛弱便補益，調動此時日益稀薄的天地靈氣，盡&ldo;人&rdo;之力醫治於人。

一套金針，一襲白衣，霎時間成了時間最神妙的所在。一時間求醫者絡繹不絕，直至驚動了部族之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其女之名，是為華胥。

33

33、再謀西方 …

雲霄攜了孔宣，見到了那名頗具傳奇色彩的女子。以風為姓，以華胥為氏，本身算不得傳奇；傳奇的是，一年前她到了雷澤，輕輕踩了踩雷澤邊上那巨大的腳印。

華胥有些消瘦，見到父親亦有些羞愧。老人留下雲霄、孔宣，嘆息一聲，轉身出了屋子。雲霄見華胥小腹鼓脹、脈如盤中走珠，體內隱隱有一團光華縈繞不散，大約有了些眉目。她面紗覆遮下的面容看不清表情，眼中卻滿蓄溫柔之意：&ldo;姑娘莫慌，你這般卻是有孕了。&rdo;

華胥慘慘一笑：&ldo;我又如何不知？只這孩子來得蹊蹺，十二個月仍不肯出世。族人請了巫人斷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