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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浮白說道:「幾十年對於修士來說,不值一提。可這樣中規中矩的走一遍,多慢啊。」
於是另外一個魔修,他選擇了走捷徑。
他用術法迷惑了王朝的帝王,帝王封他為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對其言聽計從。
不過短短一個月,他就成為了這個王朝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可總是會有人不服他的。
忠臣納諫,直臣叱罵小人當道。
凡人在修士眼裡不過螻蟻,他如何能忍?
不服他的都被他用手段除去,他在權勢之中嘗到了逆我者亡的快感。
不過十年,興盛的帝國被他攪得烏煙瘴氣,民不聊生。
穆星認真思索。
越浮白也不催他,慢悠悠的端起一盞茶細品。
穆星猛然回過神來:「擁有強大的力量,而過分放縱自己的行為和欲望。這就像魔修在外名聲差的原因嗎?」
越浮白拊掌:「我徒兒果然聰慧!」
穆星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越浮白:「所以師父的道是什麼?」
他想了想:「愛美人?愛華服,愛琴棋書畫?愛風雅?」
一口氣說了很多,越浮白輕輕用摺扇在他小腦瓜子上敲了一下:「為師,只想當個富貴閒人。」
穆星想了想,越浮白可不真就是個富貴閒人嗎?
「那我呢?」他認真開始想自己。
越浮白含笑看著他冥思苦想,等到這白嫩的小童子一張包子臉糾結的皺做一團,才伸出右手,掌心裡忽然出現一幅用紅繩系好的畫卷。
他將那畫卷信手一拋,那畫卷在虛空中徐徐展開。
穆星訝然看著,還未回神,那畫卷之中便陡然出現一股吸引力,將他整個人吞噬了進去。
越浮白狡黠的笑了笑:「自己想可想不明白的,讓為師幫你一把吧。」
繁華的揚州城裡,富商穆家新添了位小公子。
穆星有些茫然的想:我又轉世投胎了嗎?
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東西,可仔細想也想不起來。
小公子是家中幼子,又生得玉雪可愛,聰明伶俐,家中上下皆十分疼愛。
他自幼錦衣玉食,吃穿用度無一不精細,嬌寵萬分的長到了十歲。
這一日晚上,小公子和衣而臥,耳邊忽然有人問他:「這富貴錦繡的人生,你可喜歡?」
小公子當即點頭:「喜歡啊。」
沒多久,穆家得罪了權貴,家道中落。
家中奴僕散盡,嬌生慣養的小公子住到了鄉下的老宅里,不止要照顧自己,還要照料生病的母親。
他也不見頹喪,因為會讀書寫字,去村里秀才家幫忙抄書,得一點酬勞就攢下來買好吃的給家人補身體。
畫卷外,越浮白看著安於貧困的小弟子,又在心中劃掉了一個選項。
穆星知道改善家中近況唯有讀書一條出路,他勤奮刻苦,十五歲就中了舉人,又在三年後,十八歲,成了年輕的狀元郎。
狀元郎打馬遊街,無數妙齡的女郎往他身上拋花擲帕,他一抬頭,就能對上幾張欲說還休的俏麗面容。
「可有喜愛的女子?」耳邊又有人問他。
穆星眼神迷茫了一下,搖搖頭:「沒有,談情說愛好麻煩好複雜啊。」
越浮白:「……」
時間繼續往前推。
年輕的狀元郎得皇帝賞識,短短几年平步青雲,進了六部,不過弱冠之年,已然是帝王心腹。
坐在椅子上的越浮白卻皺起了眉頭。
他這個徒弟,性格實在奇怪。
這畫卷乃是他的一樣法器,施術者可以製造幻境,而在幻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