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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哲懶洋洋靠著車門:「不脫?不脫我就走了?」
他說完轉身想坐進車裡,然而屁股還沒挨到座位,就被席年一把拉了出來,只聽車門被帶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陸星哲整個人就被反剪雙手按在了上面。
他的臉緊貼著車窗,甚至能感受到上面冰涼的雨痕。
陸星哲費勁回頭看向他,這種時候還笑的出來:「你該不會是惱羞成怒了吧?」
沒人回答。
一件外套而已,席年不稀罕,他只是見不慣陸星哲那麼得意。
男子不言語,精壯的身軀陡然從身後覆上,溫度灼熱,燙得陸星哲一縮,他正欲說些什麼,一隻陌生的手就順著他腰身爬上了胸口,然後捏住了外套拉鏈——
「嘩——」
一聲拉鏈響,外套就褪了大半。
陸星哲按住那隻手,似笑非笑:「原來要衣服啊,早說,我又不是不還你。」
外套松松垮垮披在身上,冷風順著往裡灌,須臾就帶走了身上僅存的溫度,陸星哲露在外面的皮膚蒼白冰涼,像玉一樣,唇卻依舊殷紅。
席年不得不承認,這個狗仔就算千不好萬不好,起碼有一點好處,床上睡起來很帶勁。
也許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令他總是控制不住的回想前世,席年終於不再刻意壓低聲音,嗓子低沉富有磁性:「不用,我自己拿。」
陸星哲耳朵有些癢,被他聲音撩得頭皮發麻,攥住拉鏈的手卻沒鬆開,意有所指:「是嗎?我怎麼覺得你故意占我便宜?」
他話音剛落,衣服下擺就被人掀起,露出一段纖細的腰身,冷風順著往裡灌,凍得他渾身一抖,陸星哲意識到席年做了什麼之後,詫異回頭:「餵……你……」
席年掌心緊貼他腰身處敏感的皮膚,力道不算輕柔,甚至可以說得上兇狠,然後滿意看見陸星哲嬉笑的表情有了些許變化。
「陸星哲,」席年提醒他,「你身上沒什麼便宜可占。」
這種人從不吃虧。
一如上輩子,他剮了陸星哲一道傷,對方就一定要像鬃狗一樣從他身上狠狠咬塊肉下來,這已經不是兩敗俱傷了,這叫玉石俱焚。
陸星哲沒明白他在說什麼,笑嘻嘻道:「說不定你就好那口呢,想占我便宜。」
席年手裡捏著那隻簽字筆,他一隻手鉗制住陸星哲,另一隻手則在對方腰後起筆頓畫,筆尖絲絲涼涼,然後緩慢勾勒出了一個名字。
席、年。
席、年……
席年落下最後一筆,鬆開了陸星哲,他後退一步,力道抽去,然後見那人衣衫凌亂的跌倒在地,左半邊臉因為剛才緊貼著車窗,有些微微發紅。
陸星哲懵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席年做了什麼,他向腰後摸去,指尖還帶著星點未乾的墨水印,耳根子騰的一下就紅了:「餵……你……你……」
他想說,你怎麼能把名字簽在我身上,但舌頭偏偏像是打了結,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句完整話。
席年見他失態,心中滿意,於是連外套也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他靜靜端詳著陸星哲,又說出了那天在醫院說過的話:「身材不錯。」
陸星哲閉了閉眼,打死都想不到他會有被人反調戲的一天,他臉燒得像是著了火,用手撐著從地上起身,然後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
席年透過半開的車窗,挑眉問道:「我的衣服?」
陸星哲握著方向盤,總算冷靜了幾分,他偏頭看向席年,耳根還帶著未褪去的殘紅,額前碎發遮住了眼底神情:「剛才讓你脫你不脫,現在晚了,等我心情好的時候再還你。」
說這話時,腰後仍停留著某種異樣的感覺。
席年說:「隨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