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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突擊隊員都已死光。

狄克斯坦依舊保持著跪姿，頭無力地垂著。過了一會兒，他站起身，巡視著他的人。&ldo;別的人呢?&rdo;他問道。

費因伯格給他做了一個怪相。&ldo;前甲板上大概還有人吧，我琢磨是撒皮爾。&rdo;

&ldo;餘下的呢?&rdo;

&ldo;就這些了。&rdo;費因伯格說，&ldo;其餘的全死了。&rdo;

狄克斯坦狠狠捶了一下艙壁。&ldo;多大的代價啊。&rdo;他悄聲說。

他朝粉碎的舷窗外面望去，天已經亮了。

第十七章

一年以前，蘇莎&iddot;阿什福德在機上為旅客供餐時，那架英國海外航空公司的噴氣式航班，在沒有明顯原因的情況下，突然在大西洋上空失控了。駕駛員打開了繫上安全帶的提示燈。蘇莎正在通道里來回走著，看著人們系好安全帶，她心裡一直在想：我們要死了，我們全都要死了。

她現在的感覺就跟當時一樣。

從圖林那裡傳來過一條信息：以色列人在進攻，隨後就沉默了。這時納撒尼爾正在遭到射擊。他可能受傷，可能已被俘，可能已死掉，就在蘇莎由於神經緊張而透不過氣來的時候，卻不得不對著無線電員做出她在海外航空公司航班上的那種可掬的笑容，並且說：&ldo;你這台設備真不錯。&rdo;

卡爾拉號上的無線電員是個灰頭髮、大個子的敖德薩人。他名叫亞歷山大，講著一口說得過去的英語。&ldo;值十萬美金呢。&rdo;他頗為驕傲地說，&ldo;你懂得無線電?&rdo;

&ldo;一點點……我原先是飛行小姐。&rdo;她說到&ldo;原先是&rdo;的時候是脫口而出，可是此時此刻她卻不曉得那種生涯是不是當真一去不復返了。&ldo;我見識過航班機組使用無線電。我懂得一些基本知識。&rdo;

&ldo;真格的，這是一部可以同時使用四個頻道的電台。&rdo;亞歷山大解釋著，&ldo;一個接收斯特羅姆堡號的信標。一個收聽闊帕列里號上圖林的消息。一個監聽闊帕列里號的常規波長。而這個則漫遊。瞧。&rdo;

他指給她看一個錶盤，上面的指針緩緩地擺動著。&ldo;它在尋找著一個發射台，找到了就會停下來。&rdo;亞歷山大說道。

&ldo;簡直不可思議。是你的發明嗎?&rdo;

&ldo;我只是個無線電員，可惜不是發明家。&rdo;

&ldo;可是只消調到發送位置上，你就能向任何頻道發送了吧?&rdo;

&ldo;不錯，可以用摩斯電碼，也可以直接通話。不過，在這次行動中，當然不會有人通話啦。&rdo;

&ldo;你們得經過長時間的訓練才能成為一名無線電員吧?&rdo;

&ldo;不算長。學會摩斯電碼很容易。但是要當船上的無線電員，就得會修理設備。&rdo;他壓低了聲音，&ldo;而作為一名克格勃的無線電員，你還得進間諜學校。&rdo;他笑出了聲，蘇莎也隨著他哈哈笑著，心裡卻在想：來吧，圖林。之後，她的希望便實現了。

信號開始了，亞歷山大一邊記錄著，一邊對蘇莎說：&ldo;是圖林。去叫羅斯托夫吧，快請。&rdo;

蘇莎不情願地離開了艦橋，她想知道來電的內容。她匆匆跑到食堂，滿以為會看到羅斯托夫在那裡喝著濃烈的黑咖啡，可是屋裡空無一人。她又下了一層甲板，一路來到他的艙室。她敲響了門。

他用俄語說了句什麼，意思可能是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