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第1/2 页)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想說這樣一句話。說完之後，程漸軒抬眼緊張地看著璃小草。他從來沒有誇讚過別人，語言也很生澀，也不知道璃小草會不會因此而開心。當一層笑意從璃小草的眼底瀰漫上來的時候，程漸軒終於鬆了一口氣。

頭頂的頂燈突然閃了一下，空間中的氣溫在瞬間下降了兩度，璃小草不由地打了一個哆嗦，有點奇怪起來。

程漸軒身後的玻璃窗上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男人坐著，完全和程漸軒的身影重合。應該說，那就是&ldo;程漸軒&ldo;，他蒼白的臉正對著璃小草，目光沉默又冷淡，嘴角微微下壓，似乎在隱忍著怒氣。

璃小草看的第一眼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等看到第三眼的時候，她的瞳孔突然一縮。程漸軒坐在沙發上，面對著自己，落在玻璃窗中的身影應該是背影，可是眼前的這個卻是正面的。

她眨眨眼，下一刻，玻璃窗中的影子就消失不見了。

活見鬼了!

哪怕她是精怪，也被這樣的場景嚇了一大跳。豆大的汗珠嘩嘩地從她的額頭上滑落了下來。

程漸軒也在同時皺眉，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將自己的袖口挽上來。他手腕上的一串佛珠已經被燒焦了。他輕輕一轉手腕，串著佛珠的線就斷開了，焦黑的木珠子嘩啦啦落在地上，向四周滾落而去。

程漸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打開了客廳的一個壁櫃，壁櫃之中的佛像也變得焦黑。

他後退了一步，仍處于震驚之中，他同璃小草解釋道，&ldo;這些東西都是老人家迷信非要塞到我這的……&ldo;那個時候說是迷信，現在他已經完全不這樣想了，最近有太多事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也只能歸咎於鬼怪之說。

程漸軒一屁股坐回到沙發之中，努力回憶，&ldo;我想告訴你一個困擾我有十五年之久的夢境。其實我自己也想不太清楚了，但是總覺得那個夢和這些事情有關係。&rdo;

璃小草坐直了身子，洗耳恭聽。

程漸軒組織著自己的語言，儘量讓自己的表述清晰，&ldo;夢中的身影一開始應該也是五歲，身量很矮，穿著綾羅錦服，看起來是一個大戶人家出生的。不過那家人的好光景在他九歲那年就停止了。&rdo;

程漸軒捏捏眉心，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很顯然，回憶這個夢境對他來說並不容易，&ldo;他後來好像遇到了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姑娘，那位姑娘陪他走過了最為艱難的一段時光。直到少年上了戰場，從小兵做起，一路到百戶。&rdo;

&ldo;後來……姑娘不知道為什麼就消失了，少年在二十歲那年做了將軍，卻……&rdo;說到這裡，程漸軒的大腦突然一陣刺痛，他不得不停了下來。他揉著太陽穴，&ldo;接下來的事情，我不記得了。&rdo;

&ldo;……所以你有想法了嗎?&rdo;過了一會，他問璃小草。

璃小草收起迷茫，一本正經道，&ldo;這真是一個好問題，我想我需要時間好好考慮一下。&rdo;

程漸軒嘴角一抽：&ldo;……&rdo;什麼都想不到就直說嘛。

兩人因為別墅里實在沒有食物，不得不叫了外賣。不過外賣小哥經歷了被璃小草在貓眼中打量，試探等等環節，才送餐成功。

外賣這個時候已經涼了。

程漸軒吃了幾口就沒有了胃口，將餐盒推到一邊，&ldo;明天我們去超市買菜。&rdo;的確，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總不可能天天都點外賣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