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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少说了。作为爱华多年的朋友和私人律师,老实说……爱华此时离世,我并不感到突然。”
在座的陆、明两家亲戚,连同时经纬在内,皆为娄律师这番话悍然不已。一旁陆茗眉的继父只轻轻点点头又摇摇头,表示对娄律师的附和,陆茗眉不解地问,“娄律师,你这话什么意思?”
娄律师唱然叹道:“你妈妈曾经立过三次遗嘱,我想……也许你有兴趣听一听全部过程。”
陆茗眉讶然,随后点点头,请娄律师说下去。
娄律师从档案袋里抽出一份泛黄的卷宗,“这是十年前茗眉你念大学后你妈妈立的第一份遗嘱。”陆茗眉接过来细阅,彼时明爱华名下尚有两套房产,十余万存款,遗嘱条款颇为简单,不过一剖两半,分赠陆茗眉与程松坡。
看到程松坡的名字,陆茗眉微感诧异,忙间娄律师,“那第二份呢?”
娄律师又递过一份文件,显示日期是三年前,陆茗眉算算,大约是母亲做手术之前不久。这一回明爱华的财产仅余存款数万元,全部赠予陆茗眉,别无其他。不等陆茗眉发问,娄律师便解释道:“这中间相隔的六七年里,你妈妈曾多次前往掸邦。那两套房产变卖后的财产,主要捐赠给了当地的教育组织,用于金三角地区全面禁毒后的基础教育设施修建。”
陆茗眉越发不解,咬咬唇后间,“那……第三次呢?”
娄律师凝视陆茗眉良久,忽转头朝时经纬道:“第三次的遗嘱尚未成文,你妈妈当时……请我过去,时先生也在场。不知为什么她请我处理掉前两份遗嘱,以及所有她保管在我这里的私人物品。”陆茗眉转向时经纬,时经纬点点头,“我和娄律师建议老师再慎重考虑一下,老师……”他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娄律师和时经纬的意思都很明显,明爱华身体每况愈下,大概己自觉时日无多,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不愿在身后留下任何痕迹。
陆茗眉的父亲长久没有发话,此时向娄律师问道,“那…她没有来得及处理的东西,有什么是要给茗眉的吗?”
娄律师点点头,将剩下的文件袋递给陆茗眉,“也没有什么,就这里面的东西,封存很久了,茗眉你要有兴趣的话,不妨自己看看。”
陆茗眉犹豫良久,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在众人面前开启文件袋。里袋里的东西倒出来,陆茗眉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文件袋里不过一封信,一张照片。照片年代久远,仿佛是陆茗眉自己和程松坡穿越时空,回到十数年前的满星叠。
明爱华头戴大沿草帽,眉目英挺,端着一架锋亮的步枪,做着瞄准的架势。她身后的男人剑眉星目,穿着卡其布军服,头戴钢盔,脚蹬皮鞋,双手负在身后,微微倾身给明爱华指点动作,朗朗笑容如松林清风。
陆茗眉看在眼里,只一个念头:程松坡若换上军服,亦是此番模样。
那是程松坡的父亲!
陆茗眉怔仲良久后,终于醒悟过来,这是程松坡的父亲——这是程松坡未曾有一字一句、一物一像可以追念的父亲!她迫不及待地拆开余下的那封信,希望从中能再找到一星半点关于母亲和程松坡父亲的蛛丝马迹。
阿茶:我不知道你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看到妈妈的这封信。我曾经萌发过把这封信直接寄给你的念头,也许这样可以尽早缓和卖们母女俩的关系,但思前想后我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我希望,你想要了解的那些事情,是我们在很平和的一种状态中,由我亲口告诉你,而不是为了缓和与你的关系,被迫做出的解释。
这是妈妈很顽固的一点骄傲,很可惜的是,直到我提笔写的这一刻,我们之间的关系仍然剑拔餐张。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在你全部的成长阶段我几乎部缺席,这一点我需要检讨。我不能辩解说我其实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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