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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芳巧姐姐的,你最是會打扮小丫頭。」佟殊蘭笑了笑,她雖然正在學這些,可她並不喜歡打扮,選紫色不過是為了讓鷹主忽略她的年幼,不曾想劉佳嬤嬤和芳巧如此上心。
「格格可別叫奴婢姐姐了,不然劉佳嬤嬤怕又得暗地裡敲奴婢的腦袋呢。」芳巧湊著趣兒笑道,劉佳嬤嬤伸手點了點她腦門兒,滿屋子的輕鬆溫馨,讓朱德順又忍不住暗地裡咋舌了一番。
這位小主子如今是越發如魚得水,眼下鷹主要見她,怕是這府里又要暗流涌動起來。
上午是葉赫那拉府專門請來的西席來給佟殊蘭講四書,她提前都背過了,還算是得心應手,時不時走著神也叫先生點著頭滿意離了府。
乘著軟轎停在墨安院門口時,佟殊蘭才深深吸了口氣,定下胡思亂想了一上午的心,穩穩噹噹進了院子。
「奴才見過烏拉那拉格……」
「請余公公安,您確認咱們要這般客氣?」佟殊蘭沒等余海將甩開袖口的手伸下去,略一側身跟他見了個平禮,笑得特別純真無邪。
「禮不可廢,格格如今身份不同,奴才自是該給格格行禮。」余海到底還是將禮行了下去,但也沒完全避開佟殊蘭的平禮,口中的話四平八穩,眼神中映射著佟殊蘭純真無邪的笑容,也顯得像是帶了笑。
「瞧公公說的,什麼身份我如今都沒清明到底呢。」佟殊蘭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回答,可一個『我』字二人都心知肚明,到底跟剛入府時不同了。
「格格請吧,爺在裡頭等著您呢。」余海沒再糾結這個,他早就知道這小丫頭有造化,只躬著身子替佟殊蘭開了門,見她端著秀氣的步伐邁進去,關了門並未跟進去伺候。
「奴婢給爺請安。」佟殊蘭進門後,憑著身高還不足的優勢,見鷹主正坐在軟榻上看書,直接上前兩步就跪了下來。
「我以為你想明白了。」鷹主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小丫頭,本來他以為一個小巧的粉糰子跪在地上扎眼,可紫糰子跪地上也讓人心裡不舒坦的很。
「殊蘭想明白了些。」佟殊蘭這回沒因為鷹主口中的不愉心下忐忑,自動站起身又屈膝行了一禮,「進門跪地是為了叫主子知道,殊蘭清楚自己的身份,絕不敢忘主子大恩。」
「哦?過來。」鷹主挑了挑眉,淡淡吩咐。
佟殊蘭上前幾步,隔著三尺便不再動了。
「怎麼著?爺會吃了你?」許是被她進門那一跪壞了心情,鷹主這口氣聽著更不快了些。
「……」佟殊蘭靜靜又靠前了些,二人間只剩下了一尺距離。
就是親爹和親閨女也沒有靠得這般近的吧?佟殊蘭在心裡腹誹,不知道這位爺到底是哪兒又氣不順了。
沒等她想明白,鷹主直接傾身,雙手放在她肋下,輕巧提著她就放到了軟榻上。
「說來聽聽。」也不管佟殊蘭被他直接輕巧扔在矮桌對面,像個小烏龜一樣翻身爬起來,鷹主這會兒語氣好了些,眼神中多了幾分滿意。
明明是個小孩子,穿得跟府里的嬤嬤一樣,說話走路都老氣橫秋的,讓人心裡不爽,烏龜翻身才是小孩子應該有的姿態嘛!
「殊蘭自許為奴,是為了借主子身份,尋找妹妹。爺許殊蘭身份,是為了攪亂府內府外惦記著爺婚事的暗流。」小佟嬤嬤不知道這位主子心裡頭也不少了吐槽,她扶了扶有些歪的簪子,好像絲毫不在意被人扔到軟榻上,理清了思緒才開口。
「你倒還真是敢說。」鷹主輕笑了一聲,他果然沒看錯,這小丫頭就是個狡猾的小狐狸,還是個粉紫色的小狐狸。
「爺總不會平白對一個孤女好,殊蘭也不是那種為恩情拋頭顱灑熱血的老學究,說實話才是殊蘭最大的誠意。」佟殊蘭抬起頭看著鷹主的眼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