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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希望過自己泯然於眾人,可等待我的還是步步殺機,沒嘗試過萬眾矚目,試試也不錯。」佟殊蘭突然笑出聲來,轉過頭拄著下巴歪著腦袋用可愛的樣子看著朱德順,「說實話,你的效忠我預料到了,可你如何忠心卻在我意料之外,現在我能知道為啥你攢下那些人脈了。」
「世間值得人好奇的神秘之事很多,奴才只是個下人,無非就是沾了年紀的光,自然懂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朱德順低著頭更恭順了些。
「挺好的,能遇到你是我的福分,寶生你教得也不錯,若有一天我真的遇到滅頂之災,我承諾,一定保你們父子無恙。」佟殊蘭今天說了太多話,給完這個承諾,她就有些懶洋洋的,一點都不想說話了。
「奴才告退。」朱德順看出了她的憊懶,只倒退著慢慢出了門兒,過了好一會兒芳巧才帶著芳悅在門口安靜伺候著。
「歇了吧。」佟殊蘭坐起身伸了個懶樣,衝著芳巧燦爛地笑道。
等芳巧和芳悅伺候著她躺在炕上,只留下炕桌上一盞微弱燭光後,才都安靜退了出去。
夜涼如水,暗色深沉,佟殊蘭沒有撒謊,她最喜歡這樣的黑色,黑色的霸道,在於它可以掩藏一切,好的壞的,危險的或者脆弱的。
可能不只是朱德順,連鷹主估摸著也不明白她為何如此張揚,如此不管不顧將自己暴露在所有人前,畢竟她看起來很謹慎,而她也真是個隱藏的好手。
沒人理解她心底那些腐爛或者變態的癲狂,就沒人知道信念對她來說有多重要,重要到怕死的她可以為之去死,也能夠為之絞盡腦汁算計著去活。
「殊惠啊,你還好嗎?等著我,一年,一年的時間我會讓全天下的人一起陪我找你。」佟殊蘭看著窗外無聲在心裡對著自己道。
許是月光,又許是燭火之光,應著她軟軟又黑黝黝的眸子,似是有水光飛快閃過,卻隱沒在了輕輕闔起的眼皮子底下。
與此同時,遠在寧古塔之北,白雪雖然已經有了消融的痕跡,可還是冷得很,大伙兒都還穿著厚襖子,只外面比以前多了些人。
「我說你到底要幹啥?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覺,你非得來爬牆頭,就不怕你師傅揍你?」孟斐然凍得嘚呵的,搓著手站在程先生家牆外頭,沖踩在他肩膀上的小丫頭沒好氣的低聲嚷嚷。
「小聲點,程先生耳朵多尖呀,被發現咱倆就慘了!」佟殊惠趕緊扶著牆蹲下來,就著姿勢的方便往孟斐然腦袋上拍了一下。
「每次一挨打哭得最大聲的永遠是你,明明你師傅和程先生也沒用多大勁兒,就這你還總是惹禍,你說你圖啥呢?」孟斐然實在是不理解佟殊惠的腦迴路,一個九歲的小丫頭哪兒來那麼多狗憎人厭的點子呢?
「你不想讓你師傅嫁……咳咳,娶我師傅啦?」佟殊惠趕緊先跳下來,拉著孟斐然湊到角落裡輕聲道。
「……話說以前想過,自打你來了以後?不想!」一個天天沒臉沒皮跑他們家蹭吃蹭喝順帶蹭師傅的死丫頭,不住在一起都要折磨死他了,住在一起還得了?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哼……別當我不知道,你去年就想著娶媳婦了吧?眼瞅著再過兩年你就能娶了,如果你師傅還沒能娶著媳婦,到時候誰給你張羅媳婦兒?」佟殊惠冷哼一聲,一臉瞧透了孟斐然的樣子。
「這不還有你嗎?我師傅說了,要是實在沒人嫁給我,就讓你當童養媳,反正你是我師傅撿回來的!」孟斐然故意氣佟殊惠,實際上要娶這個小丫頭片子?他寧願去當和尚。
「美得你,姑奶奶可是要四海為家找姐姐的俠女,你這樣喜歡家裡蹲的,就別惦記了。」佟殊惠翻了個白眼,「再說我才九歲,等我能嫁人,你都老了,我才瞧不上你。」
「……你就算十六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