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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爺一怒之下判了佟恆仁全家發配寧古塔,永世不得回京。
佟恆仁從來都是個仔細人兒,他自是喊過冤,可聖旨不可違,他們一家子還是帶上了鎖鏈,跟隨著被發配寧古塔的犯人一起,穿越長征般的路途,一路向北而去。
月娘是索綽羅氏一絕戶人家的孤女,通過媒人介紹嫁給了佟恆仁,因沒有婆母和長輩照料,第一胎生下的殊蘭很有些體弱。
所以在這北上路途中,即便月娘和佟恆仁再小心照料,剛過燕山一帶,殊蘭就開始水土不服,等過了奉天再往北走的時候,她高燒倒下就再沒能起來。
原身是夜裡在驛站大通鋪上沒的,等月娘發現她高燒不醒的時候,已經是換了芯子。
她也叫佟殊蘭,可她是在21世紀紅旗底下長大的孤兒,以高分畢業於j校後,直接進入了特情部門的後勤部。
可以說佟殊蘭的人生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拼命學習以求能更好的活下去,第二個階段就是拼命給那些特情外勤擦屁股。
第一階段拼命是態度,第二階段拼命就是字面意思了。
電影裡的特情人員都是一頂一百,嘁哩喀喳就把壞人幹掉然後牛叉閃閃全劇終。
可現實生活中他們除了姿態牛叉,實際上還需要後勤人員拼了老命給他們創造讓他們牛叉的環境,還得為了他們能閃到最後,精細縝密的掃除一切後患。
所以雖在後勤部門,也不比那些直面罪犯的外勤好多少,更因後勤需要在極度危險的環境中為外勤掃除障礙,有時候後勤部特情的處境會更加危險。
佟殊蘭打小就聰明,在知道自己工作性質後,專門用半年時間去修了佛學,還將自己吃成了一百八十斤的大胖子,這才每每在虎狼環伺的情況下,高效率完成任務且永遠不引人注意的安全回歸。
好不容易她戰戰兢兢干到了三十歲,一攢夠了錢她就準備辭職,打算找個男人生個娃,再養個狗開個店,悠閒養老去。
可在最後一次任務中,為救一個第一次參加外勤任務的特情,佟殊蘭極為憋屈的壯烈了。
這一壯烈就發現,她又回到了人生的第一階段,並且拼命活下去從態度直接變成了字面意思,這可真是太陽和狗的悲慘組合,無語望蒼天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
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著,佟殊蘭時不時咬咬舌尖,抵住眼前發黑的暈眩,還偶爾在雪地里的枯草叢中胡亂揪上一把,使勁兒扶著她的妹妹殊惠,眼神越來越不樂意。
「你老實兒點兒行不行?我都快扶不動你了!你不知道你多胖嘛!」漲紅著臉的殊惠在殊蘭又薅了一把枯草後,沒忍住咬牙切齒地低聲抱怨。
「……」她現在都瘦到皮包骨頭了,連上輩子三分之一體積都沒有,哪兒胖?
佟殊蘭沒忍住呼嚕了一把殊惠那跟雜草沒啥兩樣的包子頭:「小聲點,有用的。」
「有啥用?能吃嗎?」殊惠不滿地撅了撅嘴巴,見額娘回過頭趕緊笑了笑,等額娘轉回頭去才又鼓著腮幫子小聲問。
「晚上你就知道了!」佟殊蘭同樣小聲回答殊惠,讓殊惠腮幫子更鼓了幾分,倒是比剛才一路的神色倉皇要好些。
佟殊蘭眼前陣陣發黑,咬舌尖就夠疼的了,實在是沒有力氣多說什麼,只能儘量站直了身子往前挪動。
等遠遠看到灰扒驛站,她胸前的薄襖裡頭已經塞了好些枯草,只臉色蒼白的跟死人都有一拼。
走到驛站跟前兒時,許是前頭在迎接什麼了不得的貴人,犯人們被勒令面沖牆,在寒風中貼門口最遠處的牆角站了許久,才抖抖索索地在兵爺呵斥聲中進了門。
這種沿途供客家休息的驛站,一般分兩個部分,一部分是供達官貴人或者是吃皇糧的兵爺居住,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