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页)
並且那女人出門時還在扭著身子扮嬌弱,進了小樹林,就著月光都能感覺出她身上的冷漠和鎮定,這不像是個普通的犯人。
就這等待的功夫裡頭,佟殊蘭腦海中已經轉過了無數種刑訊逼供,並且讓兩個人自然死去的法子。
可眼下最重要的並不是這個,她摸了摸進小樹林之前就消失了一半藥草的胸前,又等了一會兒,等再聽不到任何動靜後,才快速繞過這個地方,往更靠里的地方竄過去。
沒等她找到廚房所在,剛貓身轉悠了小半圈的佟殊蘭,突然一下子跳起身,準備來個鴿子翻身,避開莫名感覺到的殺氣。
我翻!
「啪!」艹!忘了自己還是個柔弱的孩子!
渾身劇痛的趴在地上,她一動都不敢動,好半天才緩緩抬起頭,入目就是一雙皂靴,然後是厚實的錦袍……
「咦?你倒是警覺。」月色下長身玉立的錦衣人驚訝的低嘆了句,毫不費力的就將看似摔蒙了實則渾身戒備的佟殊蘭提在了手上。
「嗚嗚……求求貴人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佟殊蘭手腳下垂不忘迅速低低嗚咽著求饒,腦海卻在飛速的思考。
眼前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她真是說不準,要麼是必死之局,要麼就是她穿越過來老天爺給她開大,讓她遇上貴人了。但以佟殊蘭的氣運尿性來說,大概率是前者。
「嗚嗚嗚……我真的再也不敢……哎喲!」佟殊蘭一邊哭一邊想著該如何脫身,沒防備一下子被仍在了冰涼的地面上。
「主子,是個小丫頭,看著是流人。」錦衣人站在摔成爛泥的佟殊蘭身邊沉聲拱手稟報。
流人?佟殊蘭從原身記憶中找出了這個詞,這是對被發配寧古塔的罪犯的統稱,這死男人眼神兒倒是尖。
「嗯……」清越又不失低醇的聲音從冒著熱氣兒的門檻裡頭傳出來,只這簡單一聲應答就彰顯了尊貴、雍容、無視……
「偷東西?」那聲音帶著幾分慵懶緩緩開口,這下子佟殊蘭倒是聽出來了,人家可能是有點睏倦,這聲音分明還是個年輕小伙兒。
情勢比佟殊蘭預估的要好一些,年輕人總是心軟些的嘛,佟殊蘭眼珠子一轉,來了主意,從爛泥狀態艱難變成了跪坐姿勢。
因為自身體溫高,地面又冰涼,不用裝佟殊蘭也抖得厲害,她淚珠子啪啪往下掉,被冷熱空氣一衝,特別難受,於是眼淚掉得更凶。
「回貴人的話,殊蘭從小受先生教導,怎會偷東西呢?」佟殊蘭也不抹掉自己的眼淚,任由臉上皴得難受,「是殊蘭的阿瑪病了,他高燒不退,現在已經昏迷,殊蘭這才鋌而走險,準備過來借個廚房給阿瑪熬藥,求貴人給條活路吧!」
「不問自取是為偷,先生還是沒教好。」那年輕貴人輕笑一聲緩緩道。
不但如此,聽她的話,還是個滿人,卻大咧咧的把名字說給了諸多陌生男子,那先生該回家種田去了。
但佟殊蘭本就沒精力細嚼原身的記憶,還未注意到這一點,她只努力想著該如何諂媚地反駁,才能留下自己好不容易重活一回的小命。
「貴人說的是,是殊蘭沒學好,可當今聖上教導,百善孝為先,殊蘭小命兒無足輕重,還請貴人允許殊蘭救阿瑪一命,殊蘭願意聽貴人發落!」最好是讓她賣身為奴啥的,就不用再去寧古塔受罪了呢……
「你的藥就是那些枯草?」年輕貴人低低哼笑一聲,捏著被人送進來的幾株枯草問。
「爺,這是柴胡和甘草,許是想做柴胡桂枝湯,治傷寒發熱。」隨行在年輕貴人身邊的一個面容陰柔的男子輕聲道。
「嗚嗚……無論如何這都是僅剩的希望,殊蘭不能眼睜睜看著阿瑪去死……嗚嗚嗚……」佟殊蘭低著頭,像是對簾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