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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學生撞見過裴老師跟她的男朋友一起去逛超市。

八卦的同學們迅速偵查出不少信息，比如裴老師的男朋友似乎是無業的, 因為他住在裴老師的房子裡, 還準時來接裴老師下課，無論裴老師是什麼時候下課。一個正常的工薪階層是很難做到這一點的。

於是有些女生還私底下討論了一番, 論題是‐‐&ldo;如果你的男朋友是個無業游民, 你還會接受他嗎?&rdo;

有個女生言簡意賅地答，&ldo;如果跟裴老師的男朋友長得一樣美, 不，一半的美的話, 那我肯定同意啊。&rdo;

裴鶯鶯並不知道她的學生在討論她和季棠的事, 她最近有點煩, 煩季棠。

因為他實在是太黏人了。

&ldo;你知道情侶之間是需要空間的嗎?&rdo;裴鶯鶯伸出手抵住了季棠的胸膛，&ldo;要不我們搬去另外一套的房子吧?&rdo;

她現在有點受不了無論她在做什麼，季棠都要黏在她旁邊了。

&ldo;為什麼?&rdo;季棠一臉不解。

&ldo;因為……&rdo;裴鶯鶯想了下措辭, 才說出口，&ldo;人是很複雜的生物, 他們有時候希望自己可以一個人呆著。&rdo;

季棠哦了一聲，下一秒裴鶯鶯的書桌上就多了一條小白蛇。

裴鶯鶯：&ldo;……&rdo;

啞口無言的她深深地嘆了口氣。

而讓她更無奈的事還在後面。某一天，季棠跟她出門去超市, 碰到了她的學生，那些學生倒是膽子大，不僅上前打了招呼，還問季棠準備什麼時候轉正。

&ldo;轉正是什麼意思?&rdo;季棠微微一笑, 幾個學生見到季棠笑了，臉都有些紅，她們對視一眼，答之，&ldo;就是跟我們裴老師結婚啊。&rdo;

季棠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那邊裴鶯鶯忍不住把這群過於活潑的學生趕走了。她在考慮下一次要不要去離學校遠一點的超市了。

而他們剛從超市出來，季棠就問裴鶯鶯要不要去挑婚戒。

&ldo;什麼?&rdo;裴鶯鶯愣住了。

&ldo;去挑婚戒，今天就去吧。&rdo;季棠一臉認真。

裴鶯鶯輕抿了下唇，眼神微動，她幾度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ldo;你……這算跟我求婚嗎?&rdo;裴鶯鶯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

季棠點點頭。

裴鶯鶯瞪他一眼，&ldo;一點都不浪漫，你們蛇都是這樣求婚的嗎?&rdo;

他站在超市門口，提著一袋子菜，突如其來地求了婚。

季棠聞言皺了下眉，過了一會，他點了下頭，便牽住裴鶯鶯的手，&ldo;你說的對，那我先準備準備。&rdo;

裴鶯鶯一聽，更無奈了，&ldo;準備之前先想一下，你要以什麼身份跟我結婚。&rdo;

五年前季棠離開，齊暉便對外宣告了季棠的死訊，甚至還給他弄了個假的骨灰罈，辦了一場葬禮，作為季棠的妹妹，裴鶯鶯還不得不出席。

現在的季棠其實是黑戶。

&ldo;這很容易啊。&rdo;季棠說。

幾天之後，季棠拿了一個□□給裴鶯鶯看。

裴鶯鶯看了下身份證上的名字和照片，照片是季棠的臉，但名字居然是‐‐&ldo;季暮迎。&rdo;

她把這個名字念了幾遍，突然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