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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與清冷宴會格格不入的火紅色旗袍,硬著頭皮推門而入。
光照進來的瞬間,她卻倏地對上一雙霜雪般冷淡的眼。
靳俞白依舊被人簇擁著,穿著套工整的菸灰色西裝,坐在主位,他分明是在場男人里年紀最小的,可卻穩穩地坐在那個位置,他對於眾人的敬酒顯得格外漠然,反而好整以暇地把玩著手裡的那支煙。
幾乎是他玩煙的剎那間,周圍的人擁著上去要去替他點菸。
有人動作太急,直接擠掉了皮鞋。
有人歪了領帶。
有人踩了別人的鞋。
唯獨靳俞白散漫地坐在主位上,似乎造成混亂的人同他毫無關係,也是在這一瞬間,他漫不經心地抬眼,遠遠地朝發出動靜的門投來一眼。
這一眼,竟正好同綿綿失措的眼對上。
他似冰的眼神似乎微微下移了,落在她的唇瓣上。
綿綿大腦空白一片,心臟跳動的速度快到好像要破膛而出,她纖長的睫毛抖顫著,指尖僵硬地抓著那把琵琶,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要帶頭行禮,她亂著呼吸,想要向前一步行禮。
她的裙子卻突然被人踩住了,綿綿一下子失去平衡,整個人慌裡慌張地朝前磕去。
懸空的一霎那,她看見靳俞白冷淡地側頭,煙被點燃的瞬間,她同裂開的紐扣一起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第011章 福氣
火辣辣的疼從擦破的手背一路漫延到鎖骨。
胸口也隱隱有要散開的趨勢,綿綿整個人狼狽地趴在地上,不敢起來,怕露點。
聚光燈落在台上女人細嫩雪白的手臂上,她的五官很清純,黑長的睫毛因為害怕而輕輕顫動著。
可偏偏她塗了風情萬種的大紅唇,她似乎剛接過吻,墨色長髮凌亂地披散在她的肩上,愣是多了幾分破碎的美感。
清純與嫵媚的極致對比。
在場的男性目光均被她吸引,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幾乎是一瞬間便眯起了眼,想去扶美人。
又恨不得美人自己爬起來,這種要露不露的感覺最動人。
誰也不捨得做第一個去破壞美圖的人。
只能小心翼翼地去看主位上的男人。
靳俞白修長的手指正夾著那根剛點燃的香菸,裊裊的白煙緩緩上升,將他的指關節襯地愈加沉靜,他那雙漆黑的桃花眼突然動了一下,落在女人雪白的胳膊上。
這是有點興致的意思?
人群里立刻有位識相的西裝男人笑眯眯地過來請示他,「靳爺,您看這個女人要不要讓人送去你房裡?」
氣氛因為這句曖昧的話被活躍起來,有人曖昧地笑了一聲,「什麼送?那女人不是自己有腿嗎?我們靳爺還需要開口?」
「也是,能上我們靳爺的床,不知道上輩子修了多大的福氣……」
「我看也是,說不定今天的摔倒,就是她故意的,這種女人,表面長得清純,背地裡不知道多騷呢,說不定就等著這一次吸引人的目光,攀上有錢人呢。」
綿綿眼皮一跳。
下一瞬,玻璃裂開的聲音驟然響起。
那聲音離綿綿很遠。
所有人的視線被那陣突如其來的聲響吸引。
是宋家那位獨生子,他此刻捏著個碎了一半的酒杯,殷紅的酒水順著桌布一路蔓延,碎在他的黑色皮鞋旁,他笑眯眯地對上靳俞白漆黑的眸,唇勾著,「讓靳少見笑了。」
綿綿剛準備趁亂起來,人群中不知從哪冒出來幾個黑衣保鏢,圍成個小圈,將她擋了起來。
有位女秘書朝她眨了眨眼睛,而後將一件男士的西服外套遞給她,用口型說了句,「宋少給您的。」
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