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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急忙忙轉身，袖子卻被人一把拉住。他當即頓住身，一時間不敢去看身後的人。

與此同時，小郡王也鬆開了手，好整以暇道：&ldo;不急。我沒有帶錢，你為我準備沐浴的東西，我就做頓飯給你吃。算是扯平了。&rdo;

李澄晞詫異回頭，見著小郡王正背對著他，果然從筐里撿了幾樣菜出來。

李澄晞眼巴巴地看他一點點將菜擇乾淨了，正要切的時候，李澄晞才受寵若驚地奪過菜刀，道：&ldo;還是我來吧。&rdo;

小郡王漫不經心笑了下，也不和他客氣，看著他將菜切好，嘆道：&ldo;你這個酒樓開得忒沒有良心。&rdo;

李澄晞看了看小郡王，又看了看手下大小不一的土豆丁，訕訕笑道；&ldo;湊湊合合了。&rdo;

&ldo;其實開個小館子也不錯，將時間放慢下來，碌碌無為過一輩子，又何嘗不快樂。&rdo;

李澄晞只當他在夸自己，謙虛道：&ldo;混日子罷了。&rdo;

小郡王一時沒有講話，逕自將菜往鍋里放，嫻熟擱了作料進去，一股子香氣便飄了出來。李澄晞這才覺得肚子餓了，去看小郡王，但見他神色認真，心中有些打鼓‐‐萬萬沒有想到，小郡王還有這一手。那李儒風呢，他也會做飯麼？

他怔怔看著鍋里翻滾的菜餚，席天蓋地的思念洶湧而來。明明是那麼重要的人，他直到和他失散，才發覺自己竟然有那麼多不了解的東西，叫人沮喪。

&ldo;我原本今日就要動身離開洛陽的。卻忽然拋下事務，從城東跑來城西，你可知道為什麼？&rdo;

李澄晞回過神，福至心靈，驚喜道：&ldo;你想開連鎖酒樓，因而要同我問一問經驗？其實身在廟堂，頗多身不由己，偶爾抽身，下海做一做生意也是很快樂的嘛。&rdo;

如果小郡王願意和他一起開杏花春雨樓，他就有更多機會判斷他到底是不是李儒風了。

小郡王哼笑一聲，沒有再多的表態，手中鍋鏟一翻，將菜裝盤。李澄晞默契地端著盤子，兩人坐在杏花春雨樓的一處小窗前，默然相對。

吃了晚飯，李澄晞慌慌張張地收拾了一間客房給小郡王，小郡王卻沒有看上眼，轉了一遭，倒是看上了李澄晞自己住的那間。

李澄晞倒也好說話，將自己那間讓了出來，繼續兢兢業業地燒洗澡水。

這回小郡王沒有下來幫忙，獨自在李澄晞房裡，不知在做什麼。

李澄晞忙得腰酸背痛，上上下下十幾趟，終於將洗澡水備好，見著小郡王坐在床畔，沒有什麼動作，好心叮囑道：&ldo;雖說是春末，水還是涼得快。我先出去了。&rdo;

小郡王抬眼，原本冷冽的眸子裡多了點流光，淡淡道：&ldo;既然水涼得快，你不留下伺候添水？&rdo;

李澄晞有些為難，只恨自己沒有捨得掏錢找個小二過來。但他轉念一想，自己原本就是要偷窺小郡王的，小郡王主動要求，正好便利了他。

他當即打消了滿心的羞赧，一臉正經地點了點頭。

&ldo;外頭等著吧。不叫你的話，不要出來。&rdo;

李澄晞當即規規矩矩地退到屏風後頭等待。屏風是三扇的，兩兩連接的地方都留有一條細縫，正好便於偷窺。

李澄晞看見小郡王在低頭去解自己的腰帶。他的額頭光潔潤澤，低眉的時候，卸下了冷漠，直讓人覺得君子如玉，氣質翩翩。他手上動作很是利落，不多時，一襲黑袍便被脫了下來，扔在一旁的椅子上。

小郡王在解開雪白中衣的系帶時，忽然停頓了一下。

李澄晞緊張地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