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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了，是那顆子彈。

他眉心突突地跳，在副隊長微變的臉色里，喃喃了一句。

&ldo;他們中意的，是我。&rdo;

…………

簡陋的手術台上，柯七律和一名軍區的女護士正在全神貫注地處理隊員的傷腿。

她站了很久，雙腳有些發麻，縫針的時候不知怎的，手莫名發起抖來。

&ldo;你可以繼續處理嗎?&rdo;柯七律看向那名女護士，&ldo;我有點兒累了。&rdo;

&ldo;沒問題，交給我吧。&rdo;

護士縫針不在話下，柯七律將針線交給她，這才長舒一口氣，摘下口罩走了出去，立刻癱坐在椅子上。

&ldo;柯醫生辛苦了，喝點兒水吧。&rdo;

等候在外的勤務兵連忙為她端了杯水，還不忘拿了一條毛巾給她擦手。

&ldo;謝謝。&rdo;柯七律幾口將水喝完，這才覺得徹底放鬆下來，邊擦手邊問，&ldo;現在幾點了?&rdo;

&ldo;五點半，柯醫生是餓了吧?這邊六點鐘準時開飯，馬上就可以吃東西了。&rdo;

&ldo;嗯。&rdo;

柯七律的確餓了，做手術是最費心神的事情，雖然看著沒怎麼運動，但再小的一台手術做下來，整個人都是虛脫的。

她將用過的毛巾還給勤務兵，起身打算拿放在窗台邊的手機時，目光無意中透過窗戶看到下方的操場，一支全副武裝的小隊走進了軍區鐵門，遠遠的看過去，似乎有些狼狽。

她一愣，幾乎在瞬間就認出了打頭陣的那男人，激動得直接撞飛了站在門口勤務兵，飛奔下樓。

&ldo;哎?柯醫生，你的手機……&rdo;

勤務兵的聲音淹沒在她撲通撲通直跳的心跳里，淹沒在凌亂焦急的腳步聲里，淹沒在她因興奮而顫抖的嗓音里。

&ldo;秦城‐‐&rdo;

擠滿大老爺們的軍區是見不到這場景的，聞聲探出頭來瞧熱鬧的都笑得格外燦爛，嘴角咧到了耳朵根，不遠處有人起鬨，一個，兩個，逐漸演變成一群人齊刷刷有節奏的呼喊聲。

&ldo;秦隊，抱一個!秦隊，抱一個!&rdo;

柯七律還沒跑到秦城面前，臉就紅了。

等跑到他面前，臉就又黑了。

&ldo;你們……&rdo;她皺著眉頭掃視了一遍整隊人，發現他們大多都受了傷，隊尾還有一個已經失去知覺，被兩名隊友架著回來的，&ldo;你們去幹什麼了?&rdo;

她的語氣非常嚴肅，自然是擔心的，但秦城好像沒聽出來，沖她輕鬆一笑。

&ldo;沒事巡個邏。&rdo;

&ldo;這還叫沒事?&rdo;她指著他纏裹著繃帶的手臂，那裡的血液已經凝固，將潔白的繃帶浸染成大片的血紅，&ldo;秦隊長，我是瞎子嗎?&rdo;

秦城的笑容僵了下，倒是副隊長笑呵呵地走上前打圓場：&ldo;行了，你們小兩口想怎麼甜蜜就怎麼甜蜜，我們啊可都是瞎子，啥都看不到!&rdo;說著他沖身後人揮了揮手，&ldo;瞎子們，都餓了吧?我們走，朝著食堂前進!&rdo;

大夥笑呵呵地從他們兩人身旁繞過，副隊長還給秦城留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示意他多哄哄女朋友，可轉臉笑容就消失了，畢竟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實在笑不出來。

火紅的晚霞從遠方的天邊燒起來，大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