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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在这里。如果早就藏好了针,很有可能会误伤他人,所以只能是在分割好了羊肉之后才下的手。还有,这么多针藏在肉里,无论他藏得再好,正常人都一定会发现,可他怎么就知道白蛇一定会囫囵朝下吞?”
小白捂着腹部,微微蹙着眉头:“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而且那个人就在眼前这群人当中。”
“先埋针拖住白蛇,然后驱动神使来对付你。”糊糊笑道,“这回你们可真是摊上□□烦了。”
糊糊的话令法渡心里又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
“你不用愁眉苦脸,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明天我们照例出发无妨。”小白咳嗽了两声,法渡又闻到了血的味道。
“你不用死撑,如果真的不舒服……”
“无妨。”小白侧着身子又躺下了,明摆着不想再搭理他。糊糊也伸了个懒腰,跟小狗似的钻进了旅行箱。
法渡也不好再说什么,悄悄的钻进了旁边那个睡袋。夜里的气温低得吓人,哪怕隔着垫子、帐篷和睡袋,那些冰冷的温度还是从沙子的缝隙里直透过来,就是随便说句话也能看到一片白气。也幸亏法渡有炼血宗的血缘傍身,缩着身子辗转了一会儿,刚才在沙丘后面用矿泉水洗澡之后冻僵了的身体就慢慢暖和起来了。小白平常哪怕是睡着了也一定会朝他靠过来汲取热量,可今天居然一动也不动,难道是因为受伤衰弱,直接冻僵了?
法渡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小白真的意外被冻死了,那这还真是一出嘲讽值爆表的黑色幽默啊。
他把胳膊探出睡袋想把小白的脑袋划拉过来,没想到小白却忽然开口了:“本君……我已经不能再等了。若是虞天察觉到我接近,意图破坏我的金身或是换了别处藏匿……每每想到此处,我便寝食难安。”
法渡点点头。
“你有没有想过,你在沙丘上看到的,或许就是神使的主人。”
法渡一愣:“神使的主人?就是想杀我……也想杀你的那个人?”
“如果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自然知道凭几根针肯定杀不了我。”小白低声道,“那人的目的还未尽知,与其说是想杀你,倒更像是想试试你的本事,以确认你的进境如何。”
他这一说,法渡彻底睡不着了。
小白默不作声,其实也一直睡不安稳,一直在咳血,慢慢吐出腹中的钢针。
在黑暗里望着被风扯得哗啦作响的帐篷,法渡沉默了很久才憋出一句:“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小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也听不出是“嗯”还是“哼”。
法渡思考了一会儿,把胳膊递给了小白:“来,啃我一口。”
“你这是何意?”小白从睡袋里扭过身来。
法渡答道:“我和唐少磊陷身化生寺的时候,我的血救过他一次。我想,我的血对妖来说应该是灵药。”
“这点小伤,用不着你的血。”小白伸手把他的胳膊拍开,“少废话,快些睡觉。”
帐篷里又静了下来,这一次小白没再吐出钢针,咳血的次数也少了,似乎是真的睡着了。可法渡还是辗转反侧无法安睡,不多时,忽然听到耳畔轻微的悉悉索索,刚想坐起来就听到了糊糊的声音:“不用紧张,是我。”
法渡定了定神:“糊糊,什么事?”
“那一把钢针对于白蛇来说确实只是小伤,你不用太过紧张。”糊糊低声说,“不过你要是想他好得快点,也不用损耗你的血,只要靠他近点就行。你周身灵气充沛,对妖族的修行大有裨益,用作疗伤也是有效的。”
法渡心里欣慰许多:“糊糊,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多?”
“这些就是陶家航的记忆里唯一对我有用的东西。”糊糊低笑,“况且你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