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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將這東西帶回去送給四師兄的，但礙於弟子們都在場，抹不開面的時方域最後還是作罷了。

沒想到這種小事卻被段衡注意到。

但看他眼中閃爍著的亮光，時方域想了想還是決定算了，真相就不告訴他了。

時方域小心翼翼的將面人攏在袖子裡，確保不會掉出來後拍了拍他的肩膀：&ldo;這個為師收下了，以後你有什麼想要的，儘管同為師提，師父翻天了也得給你弄來。&rdo;

他拍胸脯打包票，覺得自己不能白白得了段衡的禮。

雖然只是個破面人，但時方域卻莫名覺得很貴重。想著他又暗暗摸了摸袖子裡的面人。

段衡看了看時方域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再看向他面容的時候表情好像冷了下去，一瞬間時方域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等回過神來，段衡已經從他身側走了過去。

&ldo;徒弟沒什麼想要的。&rdo;他淡淡道。

怎麼好像生氣了？時方域狐疑，雖然復活後他總是用各種小動作宣誓自己對段衡的主控作用，身為師父不能露怯，但他還是覺得段衡不再像小時候一樣以他為尊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時方域摸了摸鼻子，提步跟了上去。

剛要走出無人界，半人高叢生的雜草隱沒了段衡一半身體，時方域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突覺腳底踩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段衡回過頭的時候時方域恰好彎腰伸手去撿，是一個長了些許青苔的木板，硬生生在中間被折斷，缺口的痕跡看起來有年頭了。

上面刻著&ldo;山&rdo;字，只是形狀看起來不太協調。

段衡也走過來看著他手裡拿著的東西。

&ldo;應該是仙人鎮的牌匾，這上面是&l;仙&r;字，但是那部分被折斷了。&rdo;段衡輕聲開口，語氣還是那樣淡淡的。

&ldo;是了。&rdo;時方域指著雜草里的一些碎木屑應聲說道：&ldo;如此說來，這應該是無人界唯一一處遭到破壞的地方‐‐&rdo;

他正說著，同時端詳著手裡破舊的木板，突然間瞳孔一縮。

&ldo;這上面是不是有兩個字？&rdo;時方域趕緊將木板遞給段衡看，只見&ldo;山&rdo;字右下角的角落裡刻著方方正正的兩個字，不仔細看還看不太出來。

&ldo;沈澤？&rdo;段衡疑惑。

他皺了皺眉，聽起來像是一個人的名字，而且是姓沈……

時方域手指扣著木板上的碎屑，一根刺陡然扎了進去，但他渾然不知，一手覆上自己的額頭，便覺得眼前的景象都模糊了。

段衡一驚，趕忙接住時方域搖搖欲墜的身體，&ldo;師父！你怎麼了？&rdo;聲音有一絲驚慌。

&ldo;別擔心，他體內有道封印鬆動了。&rdo;趴在段衡另一個肩頭的混沌懶懶說道。

&ldo;封印？&rdo;怎麼又是封印？為什麼他師父體內也有封印？

&ldo;封什麼？&rdo;段衡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冷得讓人打顫了。

&ldo;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記憶。&rdo;

時方域手捂上臉，從指縫間看著不停旋轉的天地，那晚不斷做的夢的場景又重現了，還是那個畫眉女子，懷中還抱著一個長得頗為喜慶的娃娃……

&ldo;沈澤……&rdo;時方域抑制腦中的疼痛喃喃說道，卻突然感覺身體裡湧入了源源不斷的靈力，溫暖地撫慰他的每一處經脈，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