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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好像也看不清眼前的人一般，只是看著自己的雙手，驚恐到無以復加。

那天是個噩夢，是兩個人的噩夢，他們分別各有仇恨和悔恨，又在這兩種交織的情緒上折磨著自己。

他們永遠折磨的都是自己。

因為，他們好像沒辦法，真的怨怪對方。

時方域一把抓住段衡的手，將他按到自己的胸膛上，一下一下順著他的後背，聲音輕輕地，緩緩地。

&ldo;阿衡，是為師錯了，對不起。師父不怪你懷疑我，所以，你也原諒師父替你決定人生好嗎？&rdo;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沒能更新，是因為……蠢作者想談戀愛了（看了個韓劇），然後今天跪地還兩更。

希望大人們原諒小的……

第29章 真相，告白！

這世間的對對錯錯，因著糾纏情愛便難以辨明是非。要揪著是非曲直不放的仇人比比皆是，可是親近的人，何必抓住這些不放呢？

時方域在段衡耳邊說了很多話，讓他那顆躁動狂暴的心也漸漸沉寂下來了。人都會在心中埋藏一些東西，但久了就會發霉，壞掉，然後一點點從心底壞到外面，最後一發而不可收拾。

如今將這些挑明了說開，反而是好事，這世間總是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快樂簡單，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痛苦很難。

時方域當年的一個決定，折磨了段衡這麼久，讓他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保護都是好的，讓他知道，比起成為仙門的敵人，他的死去會更令段衡傷心一點。

風雪漸漸停了，時方域拍打著段衡的後背，想了想道：&ldo;你以後別再為師面前扮演小綿羊了，不然為師總忍不住保護你，然後就變成了控制你。&rdo;

&ldo;結果你現在其實已經比為師更厲害了不是嗎？&rdo;他有些嫉妒地拍了一下段霆的頭，又搖頭，自言自語，&ldo;不，跟我比應當還差點。&rdo;

段衡沒有出聲，可他卻動了動身子，從時方域懷抱中起身，雙手撐在他身側，盯著他看。

&ldo;怎麼了？&rdo;時方域被這種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他又想起綾景闊的那個小青梅。

&ldo;說起來，你也老大不小了……&rdo;時方域說著說著推了推段衡，卻發現沒能推動。

&ldo;你這樣，為師很沒面子。&rdo;時方域有些不高興了。

&ldo;師父，你不是讓徒兒別再當一頭小綿羊了嗎？&rdo;段衡嘴上掛著笑，卻是一點沒看出他有多高興，那笑容邪邪的，讓時方域對自己方才說出的話有些後悔。

&ldo;流血了。&rdo;段衡抬起自己的右手，在時方域眼前晃了晃，撅嘴可憐道，但明顯是裝的。

&ldo;已經不流了，&rdo;時方域看了看他虎口的傷，剛說完，段衡便將手掌伸展開，剛剛結痂的傷口又流出了鮮血，&ldo;你這是幹什麼？&rdo;

時方域趕緊握上他的手，溫暖的靈力注入，鮮血止住，傷口也漸漸癒合，段衡卻突然將手伸開成&ldo;八&rdo;字堵上了時方域的嘴。

冰涼的血珠落入了時方域的口中，段衡俯身貼了下來。

&ldo;師父從沒覺得奇怪過嗎？&rdo;低沉的聲音仿佛能蠱惑人心，讓時方域一下忘了反抗。

片刻過後，時方域回過神掙扎了一下。

&ldo;唔……&rdo;段衡的手卻更緊了。

&ldo;算了，徒兒並不是想聽師父回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