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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獎的那天,台下的掌聲震耳欲聾,時鳶站在台上,手裡抱著花,眼前的視線逐漸被淚水模糊。
身上所有受過的所有傷痛,流過的淚,仿佛在那一刻都找到了答案。
白錦竹緊緊擁抱著她,亦是熱淚盈眶,十分動容。
她動作溫柔地擦掉時鳶眼角流下的淚,目光愛憐地望著她,眼裡滿是欣慰。
「時鳶,你要答應老師,永遠不要因為外界的誘惑而停止跳舞。」
「你是老師見過最有天賦的人,只要一直堅持下去,一定會在這條路上走得很遠很遠的,把古典舞發揚光大。老師相信你。」
時鳶眼眶濕熱,一下比一下重地點頭:「我會的,老師。」
白錦竹望著她,笑得溫柔。
畫面一轉,變成了她和白錦竹道別的那天。
是她食言了,當初她親口答應老師的事,她都沒有做到。
「老師,對不起。我不能和您一起去美國了。」
她頓了下,慢慢地說:「我想去演戲。」
白錦竹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為什麼?你很需要錢嗎?」
時鳶閉了閉眼,藏起眼底所有掙扎的情緒,咬著牙將心裡提前準備好的說辭說出來。
她苦笑著:「不止是因為這個老師,跳舞太累了。」
時鳶永遠都會記得那天白錦竹望著她的眼神。
臨走之前,白錦竹只對她說了一句話。
「時鳶,你太讓老師失望了。」
她知道,白錦竹那天很難過,很失望,甚至不惜與她斷絕師生關係,以後都不再往來。
老師是該恨她的。
以至於今天再見,白錦竹對她的態度,時鳶也不意外。
如果那天,她和老師說了實話,老師一定會更難過的。
她不是不想跳了,而是不能跳了。可她不能說。
有的事情,少一個人知道,也許就能少一份痛苦。
可直到今天,看見曾經亦師亦母的人,面對她時的疏離冷漠,時鳶的眼眶還是會止不住地發酸。
月色下,她獨自一人的身影孤單又寂寥,被月光扯出一抹長長的影子。
忽然,時鳶放在身旁的手機響了。
是裴忌打來的。
看見屏幕上跳躍的號碼,時鳶的心口忽然跳了下。
她壓下那陣複雜的情緒,然後接起他的電話。
低沉熟悉的嗓音措不及防地入耳。
「晚宴結束了嗎?」
在外面呆了半天,其實時鳶也不知道結束了沒有。
她含糊地應:「結束了」
下一刻,就聽見男人低聲說:「出來,我在外面。」
時鳶一怔,訥訥地問:「你已經回來了嗎?」
「嗯。」
她握著手機的手驀地緊了緊,複雜的情緒在心口肆無忌憚地衝撞起來。
短暫的沉默後,時鳶忽然起身,腳步飛快地往出口的方向走。
身上的裙擺有些長,她穿著高跟鞋,一隻手提著裙擺,一步走得比一步快,到最後甚至已經跑了起來。
會場的門口的台階很長,她三步並作兩步,早就沒了女明星的端莊。
直到看見台階下站著的那道身影時,心臟像是被密密麻麻的藤蔓盤踞而上,緊緊收縮,讓時鳶的腦中根本做不得思考。
她再也忍不住,直直衝進了他的懷裡。
裴忌還沒等來得及反應,下意識張開雙臂,穩穩接住了她。
落進那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里時,心裡壓抑著的委屈就怎麼也止不住了。
從晚上被人糾纏灑酒,再到被恩師冷待,積壓了一晚上的情緒都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