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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鳶聽見裴氏集團幾個字,困意瞬間散了大半。
「您好。」
周景林的聲音不疾不徐:「時小姐,由於裴總還在忙,所以讓我打電話來轉述。裴總說,您這兩天的時間應該比較寬裕,所以想看您什麼時候方便,可以親自來歸還手機。」
「時間比較寬裕」幾個字上,周景林依照裴忌的指示特意加上了重音。
時鳶怎麼會聽不出話里的意思。
因為裴忌的出現,她原本所計劃好的一切全都破滅了,回南潯的日子恐怕也不知道要推遲到什麼時候。
而現在,她只能儘可能地躲著他。
但那晚,畢竟是他救了她。她還霸占著他的手機沒還。
頓了頓,時鳶只好用商量的語氣問:「我今晚有很重要的事。讓我的助理把手機送回去可以嗎?」
辦公室內,手機開著免提,周景林抬頭看了一眼男人的臉色,又低下頭。
「抱歉,時小姐。」
裴忌這人有多固執,時鳶再了解不過。
靜默片刻,她只好鬆口:「那可以等我晚點忙完之後再送過去嗎?」
「可以的時小姐。」
周景林剛掛掉電話,就見男人面無表情地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西服袖口,金屬的袖扣泛著冷光,矜貴至極,卻莫名透著危險的氣息。
他冷冷丟下一句:「查,她晚上去哪。」
晚上六點。
北城一家高級私人會所里,時鳶獨自一人等在沙發區。
洛清漪還在為公關的事忙得焦頭爛額,時鳶今晚就只帶了蔣清一人過來。她讓蔣清找了附近一家咖啡廳等著,自己上了樓。
會所的私密性很高,時鳶索性把帽子和墨鏡摘了下來,只帶了口罩,安靜地在沙發上等著。
她今天隨手用鯊魚夾將頭髮半紮起,剩下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肩頭。
等待的時間裡,陸陸續續有人經過,無一例外地將驚艷的目光投向她。
甚至還有人接連不斷上前搭訕。
一個年輕男人走到她身邊,手裡不經意地晃出阿斯頓馬丁的車鑰匙,笑容殷切。
「小姐,你在等人嗎?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時鳶眉頭輕蹙,熟稔地回絕:「不用了,謝謝,我在等我男朋友。」
憑空捏造一個男朋友就是最方便快捷的拒絕理由,男人聽出她的意思,只能悻悻走了。
時針悄無聲息地一圈圈走著,離約定好的時間已經整整過去一個小時。
時鳶發了一條簡訊過去,也無人回復。
明擺著是故意晾著她。
樹倒猢猻散,娛樂圈總是如此。今天可以對你阿諛奉承,明天就可能冷嘲熱諷。
隨著時鳶坐在那的時間愈久,打量的目光也越來越多。
不遠處,兩個女人的談話聲入耳,身後屏風的隔音質量不太好,時鳶聽得一清二楚。
「坐在那邊的是時鳶沒錯吧?我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在那,現在還沒走?」
「是吧,聽說好像在等梁製片。」
紅裙女人笑容譏誚,語氣不掩嘲諷:「都快被封殺了,當然要想辦法攀上另一棵大樹了。她有多愛錢,全世界誰不知道?」
「嘖,她那身段倒是真的不錯,難怪是學跳舞出身的。她後來為什麼不跳了啊?」
女人嗤笑一聲:「跳那個什麼古典舞,哪有娛樂圈來錢快。」
聲音漸漸遠了,時鳶有點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是啊,她有多愛錢,所有人都知道。
入行不過短短几年,影視廣告拍了不計其數。
任誰看都會覺得,她是一個為了錢,可以放棄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