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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無論是出身抑或是手段,貴妃自然都比她強上千百倍,她依附於她,是理所應當的。
這種依附無須去給出一個好或者壞的評價,只是這種依附下,便也見多了貴妃作為上位者如何御下的手段,她並不喜歡貴妃。
不過現在她也並不需要低頭做出臣服的樣子,皇后王氏尚在,如今貴妃還不是打理六宮的主人,她也不是曾經那個什麼都不懂只知道唯唯諾諾安守本分的蠢人。
就這麼低頭思索的一會兒工夫,外面的來請安的嬪妃們已經到齊,皇后王氏便讓人把那些女人們都帶到殿中來,簡單問候一兩句,便讓大家各自散去。
接著便是如江畫從記憶中挖掘出來的情形一樣,貴妃留下來似乎是與皇后王氏還要說些什麼,其餘人便是安分地退下,江畫思索了片刻並沒有留下,只跟隨其他人一起離開了。
有些事情,她需要先想一想。
皇帝李章的後宮並不算繁榮。
江畫坐在自己的宣明宮中時候扳著手指算了算,今天在皇后宮裡請安的,就已經是後宮所有的女人了。
傳聞中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並不存在,除卻皇后之外的妃位上只有她與貴妃,剩下零零星星兩三個美人昭儀,平日裡少見,也不怎麼得寵。
就算後來皇后沒了,皇帝李章也沒再來個皇后——後來倒是有個麗妃得寵過,也就那麼一個,再沒有旁的人了。
故而若是嚴格說起來,皇帝李章是算得上重情還不怎麼濫情的。
但作為一個很明顯的後宮生活中的失敗者,江畫對皇帝李章也沒什麼太好的印象,她得寵來得突然且草率,失寵也是十分突然沒有徵兆,就算她現在去回想,她也沒想出個緣由。
作為前·三從四德實施者來說,所從的這個夫顯而易見不能依靠的時候,她是很難給這個「夫」一個正面且不帶怨恨的評價的。
更何況,她現在是連這個夫都不想要,還想要出宮去的。
怎樣才能出宮呢?
或者換個思路來想,她有沒有可能丟掉現在這個淑妃的頭銜,重新變成一個平民,還能順順噹噹出宮去呢?
江畫琢磨了一會,倒是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這樣做。
她倒是有點遺憾自己重生的時間太晚,要是再早一點,哪怕早一天了,沒當上這淑妃,只怕是現在已經可以打包出宮去了。
往後靠了靠,拿起面前几案上的茶杯喝了口水,江畫抬眼看向了窗戶外面,無論如何上輩子已經結束了,她現在白撿的一輩子,還是要自由自在慢慢過下去,至少是過得明白,過得舒服。
正想著,宮女碧桃從外面進來了,她規規矩矩笑道:「娘娘,貴妃娘娘請您去雲韶宮賞花。」
江畫有些詫異地看了碧桃一眼,想不起來以前到底有沒有賞花這一出,這會只覺得有些意外:「方才貴妃不是在與皇后娘娘一道說話麼?」這話問出口,才覺得有些不妥,不過江畫也不怎麼在意這些了,不等碧桃再說什麼,她只起了身然後道,「那就去雲韶宮吧!」
去和上輩子依附了十幾年的貴妃賞花,這算不上什麼很難接受的事情。
這事情上輩子做得多了,賞花喝茶吃飯,馬球骰子雙陸,她都陪著貴妃玩過,不外乎就是借著這些事情聽她吩咐說些不太方便直接當旨意傳出去的事情而已。
江畫坐在肩輿上,春天的暖陽照得她有幾分昏昏欲睡,她有些好奇,賞花時候貴妃要說什麼呢?
第3章 思量、上輩子的她顯而易見是不識好人心
雲韶宮與江畫作為淑妃住著的宣明宮在整個宮廷分布中恰好是對稱的,正好沿著中軸線,分布在屬於皇后的長寧宮的左右兩邊,一東一西。
若是按照直線距離來算,也不